白子墨稍稍平復了一下緊張的情緒,趕忙用腳踢了一下身旁的秦若寒。
秦若寒被他一踢,隨即睜開了雙眼,睡眼朦朧地道:“子墨,是該我換班了嗎?哈……”
“不是,是我們遇上大麻煩了。你往右邊看!”
一聽此言,秦若寒立刻扭頭向右邊看去,而這一看之下,他忍不住地驚聲道:“那……那是什么啊?”
他的聲音不小,這一嗓子把周圍覺輕的人都給吵醒了。
“大晚上不睡覺,你亂喊亂叫什么?”
“真是過分,你不睡覺,還不讓別人睡嗎?”
秦若寒沒有理會他們,而是在短暫的驚愕之后,小聲地對白子墨說道:“子墨,你看得清那是什么東西嗎?”
隔著霧氣,白子墨就算施展幽明眼,也難以看清,只能搖了搖頭道:“不知道,但我想,肯定是沖著我們來的。”
“媽呀!鬼啊,鬧鬼了!”
終于又有人發現了林中那兩個血紅色的大“燈籠”,這一喊,把眾人都給嚇了一跳。
緊接著,尖叫聲,哭鬧聲,一股腦兒的都響了起來。
白子墨聽此,心中一陣無奈。這些家伙也真夠沒用的,還沒有搞清楚那到底是什么,就在這兒鬼哭狼嚎,要是鬼真的來了,他們還不得嚇死?
“大家不要怕,那根本不是鬼,我看不過是兩團鬼火罷了。是符師的都將靈符取出來,只要我們團結一心,什么妖魔鬼怪都不敢來招惹我們。”
這次開口的不是旁人,正是之前提議留在這里等候師兄們的那個準弟子。
此人能在這種情況下保持鎮定,并將大家團結在一起,倒是有些擔當。
可跟白子墨相比,他還要差一點兒。
正在眾人驚魂未定之際,白子墨已經手持青虹短劍向那兩個血紅色的大“燈籠”走了過去。
秦若寒一看,趕忙阻止道:“子墨,你干什么?你瘋了嗎?別過去!”
白子墨頭也不回地道:“與其在這兒擔驚受怕,不如去看個清楚。我去去就回!”
秦若寒見阻止不了,只得取出靈符,跟了上去。
季小虎看他們兩個都去了,就要跟上,可剛跨出一步,他就退了回來。
“你們兩個小心點兒,我……我還是在這兒等你們吧!”
白子墨心里清楚的很,如果那兩個大“燈籠”真是什么妖魔鬼怪的眼睛,他即使待在人群之中,也并不安全。指望那些沒用的家伙共同對付妖魔,還不如他單槍匹馬的去會一會。至少這樣,他還能出出風頭吧?
與其憋屈的等死,他更愿意轟轟烈烈的戰死。
在眾人的注目之下,他和秦若寒已經距離那兩個大紅“燈籠”不足十步遠,直到此刻,他才將自己的幽明眼施展出來,并將一張金靈符取出夾于左手的指間。
可透過幽明眼這么一看,他卻不由得皺起了眉頭。
哪里有什么妖魔鬼怪,這竟然真的是兩個大紅燈籠,持著燈籠的是兩個木頭人,而在其中一個木頭人的額頭上還貼著一封信。
白子墨有點兒無語,可也有些慶幸,以他現在的身體條件,如果真的遇到了大個頭的妖怪,能否應付還真不好說。不用拼命,當然最好不過了。
快步上前,他直接扯下木頭人額頭上貼著的信,并將其打開。
信封內裝著一張紙,正面是一張類似地圖的草圖,背面則寫著兩行字。
“抵達地圖上標記的地方,便可通過最終考核!”
看到這里,白子墨已經完全明白了。箓竹符院的那些師兄們并非無故離開,而是早就安排好的。接下來的路得他們這些準弟子自己走,只有抵達地圖上標記好的地方,他們才能最終拜入箓竹符院。
不得不說,箓竹符院為了這次的考核真是煞費苦心,其目的或許只有一個,那就是盡可能的多淘汰掉一些人。
想想之前離開這里的那一批準弟子,他們或許已經失去了加入箓竹符院的資格。可在當時的那種情況下,他們的決定又真的錯了嗎?
“子墨,這信上寫著什么?”
聽到秦若寒的發問,白子墨直接將信遞給了他。
他仔細看過之后,輕嘆一聲道:“原來是這樣,這一切都是他們計劃好的。要沒有這么一封信,我們恐怕不知道還要在這里等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