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子墨看向臺上的山長,然后說道:“馮師叔,我知道這個時候我不該登臺,可我表哥被重傷至此,我必須得討個公道。這潘龍心狠手辣,剛才的一招若不是我出手,只怕我表哥已經命喪于此。我自幼喪父,兩位表兄待我親如手足,今日,即使違背院規,我也要與這惡賊斗上一斗。還請馮師叔成全,一切罪責,我愿一力承擔。”
掙扎著爬起身來的秦若寒聽此,頓時全身一顫。得弟如此,兄復何求?
但白子墨要面對的畢竟是四品大符師,真的打起來,白子墨又有幾分勝算呢?
“子……子墨,算了吧!我……我已經敗了,你犯不著為我……為我冒險。還是……”
“二表哥,我意已決,無需勸我。大表哥,把他扶下去吧!”
臺下的季小虎一聽,立刻挺著胸向臺上走來,本打算瀟灑地跳到臺上來,哪成想他跳得實在太矮,竟“撲通”一聲跪在了臺邊上。
好在眾人的注意力都在白子墨的身上,這才沒有鬧出笑話來。
他強忍著膝蓋的疼痛,快步走到秦若寒的身邊,抓住秦若寒的胳膊一提,就將秦若寒拎了起來。
“小黑子,狠狠地教訓他。你若贏了,回頭表哥我給你擺酒慶功。不就是四品嗎?算個球啊!揍扁他!”
說著,他攙著秦若寒便向著臺下走去。
秦若寒知道,白子墨決定的事情,誰都勸說不了,這三年的相處,他對白子墨實在太了解了。他只希望白子墨能夠平安無事,就這一個弟弟,雖是表親,卻比親兄弟還要親。
臺下的趙羽向一臉寒意的白子墨瞧了瞧,臉上露出一抹欽佩的笑容。
三品挑戰四品,這甭說在箓竹符院,在整個傲立國怕都是少有的事。
有看熱鬧不嫌事大的人,已經在院內傳播起來,僅僅一盞茶的功夫,整個符院的人就都已經知曉了。
潘龍雖然只是剛入院沒兩天的人,可畢竟是逐風堂的精英弟子,他若是輸了,逐風堂的臉也就算丟盡了,所以這才一會兒功夫,幾乎所有逐風堂的弟子都趕到了符神廣場,前來為潘龍助陣。
俠風堂的藍月本來正在研究美食,一聽自己的小師弟要挑戰四品大符師,顧不得鍋中的肉,拎著菜刀就急匆匆地趕來了,就連一向很少露面的三師兄沙萬仇和癡迷于煉丹術的四師兄平無奇也都前來聲援。
只是奇怪的是,一向喜歡湊熱鬧的芷渃竟沒有來,也不知道她跑哪兒瘋去了。
箓竹符院內禁止私斗,但如果雙方自愿切磋,符院也大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可像今日這般大張旗鼓的私斗,卻是從未有過。
擂臺上的馮山長見自己控制不了局面,只得前往中院向院長和長老們匯報去了,如此一來,偌大個擂臺之上,就只剩下了劍拔弩張的白子墨和潘龍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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