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銘聽此,尷尬一笑,只能沿著臺階率先向下走去。
白子墨又向四周瞧了瞧,確定附近都沒有人后,這才跟著肖銘走入了暗道之中。
這暗道不算深,走了也就是幾十步后,便下到了底部。
抬眼向前看去,這暗道之下倒是不小,兩側皆建有原木搭建的房間,與其說是房間,其實就是大一些的牢籠。
里面此刻并無人在,但是依稀能夠看到地上的血跡,并能聞到刺鼻的惡臭和因為太過潮濕生起的霉味。
像這樣的牢籠在通道的兩側都有,足有十個之多,若是用來關人,少說也能關押上百人之多。
繼續向前走,牢籠不見,可是卻多出了幾間石屋。石屋皆裝有堅固的鐵門,鐵門的下方留有氣孔以及一個只有點心匣子大的小門。
這樣的小門,估計只有老鼠和貓能夠鉆過,想必是平日里投飯之用。
白子墨沒有繼續向前走,而是在鐵門前停了下來,并向肖銘開口問道:“我舅舅一家有沒有可能關在這石室之中?”
肖銘聽此,搖了搖頭道:“應該不會,我聽說這些堅固的囚室都是關押符師的。你舅舅一家人又算不得什么厲害的符師,應該不會關押在這里。前面還有牢房,我猜測應該會關押在前面。”
白子墨聽此,冷哼一聲道:“既然這石室內關押著其他符師,豈有不救之理?”
話音剛落,他直接抽出青虹短劍,猛地一劍斬出。
只聽到“噌”的一聲響,一側的鐵門已被他一劍斬出了一條裂縫。
透過裂縫向內一看,里面竟然空無一人。
他又持劍走向另一間牢房,再將牢門劈開之后,結果仍是如此,里面也是空的。
眼見于此,他有些不解,隨即問道:“你說這里面之前關押符師?那里面的符師呢?怎么都是空的?”
“這個……可能都被殺了吧!”
“被殺了?既然要殺,又為何要關押在此?你還知道什么?給我說個清楚!”
肖銘有些為難地道:“怎么說呢?據我所知,紅龍堂的堂主會每隔一段時間殺人,殺的有平民,也有符師,所以……抓得多了,就只能先關押,然后慢慢殺。至于他為什么要這么做,我也不明白。白公子,咱們就不要糾結于這些了,還是快些找你舅舅一家人吧。救出了他們,我也好快些離開這里。”
紅龍堂的堂主行事如此古怪,實在讓人摸不著頭腦。
白子墨收攝心神,當即說道:“走吧,救人要緊。”
兩人快步向前,又看到了幾間牢房,但查看過后,竟也是空無一人。
就這么將這里的牢房尋了個遍,可結果卻令人大失所望。
這暗道之下的牢房內一個人影都沒有,不僅沒有被囚禁的人,更沒有紅龍堂的人。
肖銘現在也有些懵,這里沒有人,那人都哪兒去了呢?
白子墨冷眼看向他,質問道:“你是不是故意誘我至此?為了對青云城下手嗎?”
肖銘一聽,趕忙解釋道:“白公子,我怎么會這么做?難道我就不怕死嗎?我把你騙到這兒,你還能放過我嗎?一定是哪里不對,我們還是先出去再說吧!”
可就在二人打算離開這里之時,通道內竟突然黑氣驟起,接著,白子墨似乎看到了什么東西,在黑氣之中慢慢地現出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