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丁夫人都六神無主了,滿臉惶急,只能眼睜睜看著修士們沖上來,對自己伸出惡意的狼爪。
但關鍵時刻,一道高挑身影上前,攔在所有人之前,手中長刀一橫,強大的法力朝四周散發,逼得修士們停步。
“丁幼容,你敢拒捕?可知這是什么罪!”楊千行抬手,大聲斷喝。
昔日的好友,父親器重的下屬,今日徹底翻了臉,欲要置丁家于死地。丁幼容的眼中閃過一絲悲哀,但神情卻更堅定:“無憑無據,城主也不能隨意拿人。”
“丁姑娘,束手就擒吧。那日你和水青陽勾結在一起,是我親眼所見。”一道聲音突然響起。
眾人循聲看去,就見旁邊的高墻上,不知何時站著一名年輕男子,樣貌普通,但周身法力浩蕩,顯然是個強大修士。
林川,正是水青陽倚為心腹之一的林川!
丁府的隔壁就是水府,之前由于兩家的關系,林川也經常上門,還對丁皓夫婦極為敬重。
但是現在,他卻站在高高的墻上,俯視著丁家一行人,那雙眼眸甚至不加掩飾地打量著丁家母女。
以丁幼容的清冷性子,都生生氣笑了:“你親眼所見?你算什么東西,一個忘恩負義的白眼狼。”
林川瞇起眼睛,危險地盯住丁幼容,上下瞧個不停,最后嗤笑道:“大難臨頭,還妄逞口舌之利。今早城主已經下令,判定水青陽勾結盜匪,罪不可恕,將通報全州予以逮捕!
你們丁家若束手就擒,坦白罪狀,或還有一線生機。若是敢負隅頑抗,呵呵,城主已吩咐過我,必要時,可行特殊手段。”
說罷,林川還摸了摸刀柄,威脅之意不言自明。其實在場所有人都清楚,他之所以出現,就是為了鎮壓丁家。
丁夫人早已面無血色,渾身力氣都抽干了,只能哀聲大喊:“你們不能這樣,必須等我夫君回來。”
楊千行大笑道:“蠢婦,還在指望丁皓?這會兒功夫,說不定他已經入獄了!”
聽到這話的丁幼容,心頭劇震,嘴唇緊咬。
欣賞著她的表情,楊千行的笑容中多了幾分猙獰,沉喝道:“一個個愣著干什么,抓人,我看誰敢拒捕!”
有林川鎮著,那幫修士再無顧忌,朝丁家母女伸出了虎狼之爪。個別人還故意伸錯地方,以逞自己的猥瑣目的。
整個丁府一片絕望。
這一刻的丁幼容,在怒極之下,想到了半年前的那場災難。她暗暗發過誓,再也不容許任何人傷害爹娘。
她又想到了那個少年,想到在城外做過的一切。
鏗!
一抹刀光照亮了所有人的眼睛,不等反應過來,那幾名亂伸手的修士便發出慘叫聲,混著咔咔的碎骨聲,手臂歪折,身軀倒飛,口中狂噴鮮血。
緊接著,其他修士亦擋不住突如其來的刀光,連掃之下,一個個如稻草人般橫飛,根本擋不住發飆的丁幼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