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星河勃然大怒,在半空化掌為拳,一拳搗出,淡金色光芒如利刃橫空,沿途的落雪和空氣盡皆被削成了一片片。
姚孟華嘿嘿陰笑,他施展的是爪功,只見一頭頭烏鴉狀的異獸沖出,咆天哮地,瘋狂撲向沈星河。
二人都是法相境修士,且是法相境中的佼佼者,甫一交手,長空炸裂,各色異象層出不窮,卷動的法力余波擴散向外,竟蕩空了方圓數百米內的落雪。
等到二人落地時,嗖嗖嗖的聲音響起,卻是兩大派系的修士相繼趕來,各自站在了支持者的身旁。
“姚兄,出了什么事?”
“星河,姓姚的又玩什么花樣?”
兩邊涇渭分明,形成了鮮明的對峙之勢。
姚孟華指著沈星河,冷笑道:“這一切就要問問沈兄了,究竟在玄碧苑內窩藏了什么!”
在場都是些人精,很快也察覺到了玄碧苑內的呼吸,都是你眼看我眼,有人以目光詢問沈星河,沈星河卻不發一言,只是臉色變得極其難看。
“此地是州主府,本州主光明正大,沒有什么事好隱瞞的。來人,打開玄碧苑。”一名俊朗青年邁步而來,威儀十足,正是桂東鳴。
兩名護衛長帶著手下護衛,飛速沖出,一批人去推院門,另一批人則圍住了玄碧苑,防止被里面的人走脫。
人群中的桂東棠笑了起來。他給顏平下的藥,一旦發泄過后,法力會短暫失效。而貝若蘭的修為并不高,又遭受了兇狠侵犯,能逃掉才怪了。
他猜測二人先前不逃,必定也是知道逃不出姚孟華和沈星河的手掌心。
果不其然,沒一會兒,兩名護衛長便走了出來,神情要多怪異有多怪異,還不時往江家派系的人瞅瞅,瞎子都看出了他們的幸災樂禍。
“到底怎么回事?”桂東鳴疑惑問道。
左護衛長作勢猶豫,最后拱手道:“不瞞州主,其實不是大事,只是一對男女在茍合。”
嘩!
現場一陣嘩然,男女茍合這種事,越是上層圈子越是忌諱。對于個人來說,名聲的污點會影響升遷和前途。
而對于世家大族來說,甭管內部有多骯臟,但展現在外部的形象,無不是粉飾得清清白白。這關乎到一個家族的顏面,豈能不小心?
先前兩位護衛長的反應,已經讓江家派系的人很不安,再聽到對方的話,很多人立馬變色,猜測到底是哪一對不要臉的狗男女。
而童家派系的人,則是大感興趣,一些人難掩笑意,在人群中起哄,詢問是哪兩人。
護衛長看了看州主,從善如流道:“若卑職沒看錯,女子應該是貝家的貝若蘭姑娘,男子很陌生,卑職不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