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華連忙道:“大人放心,人沒死,就是,就是受傷頗重,配以療傷丹藥,大概要在床上躺兩個月。剩下另外三人態度較好,傷得很輕。”
配上療傷丹藥,還要躺兩個月,這是把人往死里整啊。幸虧結束得早,不然桂東棠絕對被整死了。趙默柏無語凝噎,當然知道自己這些手下的手段。
燕華望著地面,表情要多尷尬有多尷尬。
“立刻釋放州主府的人,賜桂東棠一粒玉露丸。”趙默柏搖搖頭,邁步走出。
玉露丸是頂級的療傷丹藥,在執天監內部都很珍貴,賞給一個世家紈绔,實在是可惜,但既然是大人的命令,燕華只好命人照辦。
沒過多久,氣勢洶洶而來的執天衛,帶著一名神秘人離去,卻給州主府留下了一片狼藉。
“你們給我等著,等著……”渾身血肉模糊,被人放在擔架上抬出牢房的桂東棠,一邊慘嚎一邊發咒,聲音卻弱不可聞。
跟在后面走出的馬空羽三人,也是血跡斑斑,臉色一個比一個蒼白。先前的經歷雖短,可足以讓他們銘記一生,早就聽說執天監行事殘忍,但沒想到那么殘忍。
目光瞥見前方的桂東棠,錢巧巧喉嚨聳動,突然跑到一邊嘔吐起來,吐了好半天,雙膝跪地沒起身。
同樣虛弱無力的馬空羽和葉旭歡,一邊一手,將錢巧巧拉了起來,三人如焉掉的干菜般慢慢走著,最后好多位丫鬟涌上來,才將他們分開攙扶。
桂東棠幾人的慘狀,被很多人親眼目睹,雖然張園下了封口令,但到底太遲了一點,當天便被各方眼線傳了出去。
沈府,聽說此事的沈夫人,驚訝地捂住了嘴,一對杏眸來回轉動。
她知道的事比張毅還少,當然更加想不通執天監好端端的,怎么會為難桂東棠幾人,自語道:“難不成是江家出手了?”
另一邊,得到消息的張毅屏退手下,重重唉了一聲。
聽說了桂東棠幾人的事,他不僅沒有感到暢快,反而更是心事重重,越發覺得這一切與那位十爺脫不開關系。
想了想,還是拿來紙筆,寫了一段話后,折成信封,派人送到玉照城去。
州主府。
張園臉上的巴掌印已經消腫,正一臉陰沉地站在六層閣樓上,手中攤開的信封,赫然是張毅寄給水青陽的。
信上寫了幾段話,但沒有實質內容,盡是一些虛溜拍馬的問好之言。張園反復看了看,也沒發現什么端倪,只好收起,遞給了身邊人。
“最近這幾日,江家派系的人都沒有動作嗎?”張園冷冷問道。
身邊的管事詳細稟報了最近幾日的事,州主府在江家派系的一些重要成員身邊,都安排了暗哨。當然,也不可能時時都盯得很緊。
比如張毅在做水青陽交付的任務時,就極為小心。他本身就是法相境修為,州主府這邊也不可能安排道源境修士去盯梢,自然漏掉了重要環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