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這個小斯是真的慌了,也不顧老爺呵罵,直接哆哆嗦嗦的稟報:“老老老爺,錦衣衛緹騎,包圍了衙門,那個鎮撫趙興,闖進來啦。”
正良聞聽趙興帶著緹騎包圍了縣衙,當時干凈利索的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轉眼就爬向了洪羅城,直接抱住了他的大腿:“上官,大人,救命啊。”
趙興突然的闖入,也把洪羅城嚇的不輕,但轉眼就道:“不要慌,他應該不是來拿你的,無論他說什么,你死活不要認賬,我不能露面,我現在就躲了。”
正良死死的抱住洪羅城的大腿不放,連聲哀求:“大人,上憲,您不能丟下我啊——”
洪羅城一腳將他踹開:“趙興再跋扈,也不敢當場殺了你,只要你咬牙堅持,過了今日,明日就會有人出面保你。到時候,升你三級。但你要不出去應付,明日你一家就死無葬身之地。”然后頭也不回的直接從后門溜之大吉了。
正良看著洪羅城消失的背影,好久之后,還是咬咬牙從地上爬起來:“哎,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也只好如此啦。”
趙興沒有直接沖進縣衙后院,因為按照規矩,后院住的是縣官的家眷,別讓人一個尖叫非禮,讓自己再壞了名聲。
于是,就站在大堂的明鏡高懸匾額下,神態平常的等待縣令出來。
看到正良小跑著進來的時候,趙興直接將自己的繡春刀丟在了公案之上,然后一屁股坐在了他縣令的太師椅上,順手把玩著桌子上的印盒,“來的可是當地縣令?”
正良趕緊恭恭敬敬跪倒:“下官平定縣縣令正良,參拜欽差大人,恭請圣安。”
趙興笑瞇瞇的對著他抬了抬手:“皇上好著呢,還沒有被你們氣死。”被這不按套路出牌,正良當時不知道該怎么說話了。
趙興微笑著道:“本官一路西來,盡量的低調不擾民,也沒有給你們這樣的父母官找麻煩。”
“是是是,大人出京辦差,一路謹慎安民,下官和其他同僚一樣,感同身受,大人不愧是天子親軍,自律性強,是我等的楷模榜樣。”
趙興搖搖頭,淡淡一笑:“但可惜,我的低調,卻讓你等感覺到好欺。但是你要知道,低調的老虎也是老虎,老虎不發威,你就把我當病貓啦。說說吧,是誰讓你扯了我這張虎皮做的大旗?你又用我的名聲聚斂了多少錢財?還有,那些女孩子都到哪里去了?交出來吧。”
正良立刻喊起了撞天屈:“大人大人,冤枉啊,您借下官一千個膽子,下官也絕對不敢做這事啊。”
趙興笑著將身子靠到椅子背上,將雙腿舒服的架在桌子上:“我們錦衣衛是干什么的?我這北鎮撫司的緹騎更不是白吃干飯的,你不要糊弄我,老老實實的說出來,你還能少受一點罪,要不然,我會讓你生不如死。”
正良聞聽,當時就知道自己是沒有好下場了,想一想上司的承諾,當時也就豁出去了,直接在地上爬起來,拿出了他文人的風骨:“天下最黑暗兇殘的錦衣衛,最擅長拿捏人的罪名,即便我如何清白,也都是枉然。既然如此,我也無話可說。”然后話風一轉:“你是皇上親軍,我更是天子門生,咱們到皇上面前辯駁是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