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里說著呢,趙梓再次進來,拿著一封書信遞給趙興:“大人,戰書。”
趙興接過來看了眼,然后直接丟在了廢紙簍中:“這都什么年代啦,還玩這個。既然這樣,那我是不是該掛個免戰牌,然后大家相安無事?小兒就是小兒啊,這是三國看到啦。”
洪承疇也笑了:“建奴愛看三國,將之當做兵法寶典,看來,此書貽害不淺啊。”
的確如此,三國里的一些計策,或者可以更準確的說所有的計策,真拿來打仗運用,根本都是不可行的,那是將諸葛亮當神,而將其他對手都當做了弱智傻子了,否則一個正常的人怎么能上那么弱智的當呢。
就比如這次皇太極行所謂的離間計,抓了倆個在塞上養馬的太監,行什么蔣干盜書之計,那都是后來滿清為證明崇禎殺袁崇煥的愚蠢杜撰的,其中最大的漏洞就是,倆個太監能不能逃回來,即便逃回來,能不能逃過東林黨人非忠即奸政治潔癖的屠刀,即便這兩樣都能輕松過關,不過是倆個養馬的太監,也不可能見到崇禎,他們沒那身份。
洪承疇就笑著道:“既然大人不與敵接戰,說不定建奴會送一套女人衣服過來呢。”
趙興再笑:“我應該告訴他,送就送兩套,因為我有兩個夫人。”
結果他這么一說,兩個人突然都閉上了嘴巴,因為他們突然想到了自己的軟肋——薊州。
趙梓擔心的提醒:“兩位夫人的薊州,雖然有一萬三千人馬,但卻多數是義勇,一旦敵人分兵攻打,卻是危險了。”
這時候看到趙興站起來,開始穿戴盔甲,當時洪承疇和趙梓大驚:“大人意欲何為?”
趙興一面穿戴一面道:“遵化有洪大人坐鎮,趙梓輔助,當無憂,我帶著五千騎兵出城,在城外策應兩地,不管建奴攻擊何地,我都在后牽制,當保兩城無憂。”
當時兩人大驚失色,直接阻攔趙興的冒險行為:“大人不可。”
趙梓攔著趙興:“大人帶兵在外,定成建奴攻擊對象。”
洪承疇拉住趙興:“大人在外沒有物資供應,更無退路可行,危險。”
趙興穿戴整齊,跳動了下,沒有感覺凝重,將自己的寶刀掛在了腰間,淡然道:“小股敵軍,我當殲滅之,大股敵軍,我將逃之,何來危險?至于后勤糧草,他女真人能搶,難道我就不能嗎?實在不能,我還可以逃進京城呢,皇上是不會不管我飯的。”然后對著兩人鄭重道:“這倒也不是我獨獨為了擔憂兩個夫人,這也是戰況使然,兩座孤城若只是死守,是守不出勝利的,只有一靜一動,才能最終戰勝敵人,這也是戰爭需要。”
這樣的理由,當時噎的兩人無話可說了。
“好了,我是薊尊督師,我有決定權,我現在下令,洪大人帶領五千步兵,七千錦衣衛死守遵化。一旦遵化城破,要么我為你收尸,要么我砍掉你的腦袋。”然后不等兩人回應,直接大步出衙,然后點起王盡忠和賀人龍的五千騎兵,帶上已經換上戰馬拉拽的二百戰車,趁著敵人還沒有圍城的間隙,沖出了遵化北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