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君浩說:“想辦法殺過去,把日軍的火炮炸了。”
吳瓊大驚說:“現在叢林中遍布日軍,根本沒有辦法過去呀!”
張君浩說:“我們穿上日軍軍服混入日軍中消滅日軍這種事,在浙江干得多了。”
吳瓊的眼睛一亮,笑說:“絕妙好辦法。局勢這么混亂,本身就看不清敵我,假如能罩上日軍軍服,日軍就絕對不會懷疑我們。”
現在在幾十平方公里范圍,到處都在打仗。日軍的前鋒已被突擊隊二隊堵住,黃永軍步兵分隊走出戰壕,以班為單位,分成多路殺向日軍。謝新明率領突擊隊一隊騎著馬,在日軍中沖殺。
日軍雖然人數眾多,卻是烏合之眾,戰術素養極差,指揮體系基本崩潰。
日軍的士氣極度低落,面對特混戰隊的打擊,象潮水一樣向后退縮。
日軍誤以為已經被四面合圍,所有人馬上都會戰死,幾乎所有日軍官兵全都在責怪第56聯隊長佐藤又三郎大佐瞎指揮,把隊伍帶進了特混戰隊的伏擊圈。
佐藤又三郎大佐又有什么天法可想?現在參戰的數千日軍大都來源于工兵、通信兵、輜重兵、傷兵與師團部人員。這些兵在一線全都沒有打過仗,面對如此混亂局勢,沒有能力獨立集結進行反擊。
假如換做原來的第56聯隊官兵,他們會以班為作戰單位就地進行反擊,而且戰斗力非常強大。敵軍要想消滅一個班,就必須付出極大代價。
現在的隊伍一旦遭遇攻擊,便胡亂放槍,毫無章法可言,如何打得過張君浩特混戰隊?
佐藤又三郎大佐面對這種隊伍都氣得要吐血呢!
佐藤又三郎大佐來到18師團參謀長瀨尾少將處,這一帶有幾十輛卡車和數不清的馱馬車輛,傷兵躺在擔架上淋雨,并沒有人管。
充徹著混亂和死亡氣息。
18師團參謀長瀨尾少將在一頂臨時搭起的帳篷中,聽佐藤又三郎大佐匯報了戰況后,臉色刷白,嘴唇哆嗦著說:“大佐,你得明白,我們的現狀就是如此,改變不了。現在的形勢非常險惡,達羅方向和大柏家方向中美聯軍一旦殺到,我們就將插翅難逃。”
佐藤又三郎大佐重重嘆氣說:“我命令隊伍繞開張君浩特混戰隊正面防線,試圖側擊張君浩特混戰隊,結果遭到了張君浩特混戰隊的埋伏,現在隊伍的指揮體系已經崩潰,這仗打不下去了。”
瀨尾少將嘆氣說:“即使被包圍,也得往瓦魯班方向發動沖鋒,能沖過去一人算一人。”
佐藤又三郎大佐點頭說:“我也是這么下達的命令,隊伍仍然在向張君浩特混戰隊發動著攻擊。”
瀨尾少將抬頭看向交戰方向,手不由自主按在了指揮刀刀把上,說:“看來我們也得準備戰斗了。”
瀨尾少將能說什么?前有埋伏,后有追兵,師團部處于風雨飄揚之中。
瀨尾少將感覺后脖子涼“嗖嗖”的,仿佛刀鞘中的寒光閃閃指揮刀正被張君浩高舉著,砍向了他的后脖子。
瀨尾少將走出帳篷,大雨迅速把他的全身澆濕。
瀨尾少將艱難爬上汽車頂部,站在上面向四周眺望,目力所及,一副慘敗狼籍模樣。
瀨尾少將好想跪下來,痛哭。
“不是我無能,我的能力在過去的戰斗中,已經得到充分證明。是張君浩太厲害,我斗不過他。”瀨尾少將在心中為自己進行著蒼白辯解。
瀨尾少將用力跺腳,腳下打滑,重重摔倒。
佐藤又三郎大佐趕緊撲過去,抱住瀨尾少將,兩人一起倒在泥水中。
張君浩、吳瓊和兩名警衛員全都穿著日軍軍服,向日軍大炮所在方位走去,一路上遇到日軍就對日軍進行打擊。
天下著雨,局勢混亂,到處都在戰斗,日軍兵敗如山倒,張君浩等又會說流利日語。除了叢林會給張君浩等行進制造困難,根本沒有日軍會管他們到底是些什么人。
張君浩等來到日軍炮兵陣地,一群日軍正在忙碌著開炮。
張君浩二話不說,向日軍炮兵陣地扔巨型手榴彈,幾聲猛烈爆炸后,吳瓊和警衛員沖上前,用沖鋒槍對日軍掃射,幾十個日軍沒到三分鐘就被全殲。
張君浩并沒有往炮管中塞手榴彈,以為消滅了炮兵就行,將來這里的火炮還可以反過來作為打擊日軍的利器。
張君浩和吳瓊、警衛員們返回日軍方向,遇到一群潰散日軍,張君浩阻止吳瓊等消滅日軍。張君浩正面迎著日軍走過去,一把抓住一名軍曹的衣領,用日語問:“我有重要軍情報告師團部,你知道師團部在哪嗎?”
軍曹指向達羅方向,說:“師團部離這里有三公里,那里有大量車輛,只要看到車輛就能輕易找到。”
張君浩猛地抬腿頂那名軍曹的下腹,軍曹痛得彎下肚子。張君浩抬腳把軍曹踢飛,吳瓊和警衛員用沖鋒槍向驚慌日軍掃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