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三點鐘,雨小了很多,但仍然在淅淅瀝瀝下著。
K教堂牧師冒雨來到。
張君浩趕緊請該牧師在桌旁坐下,親自給他泡了一杯熱咖啡。
K教堂牧師邊喝咖啡,邊告訴張君浩,他此生的最大愛好就是旅行。他邊旅行,邊寫游記,把所見所聞全都記錄下來。
在這位牧師看來,印度是神奇國度,第一塊土地都擁有著遠古神話傳說。
因為軍情緊急,張君浩只能打斷牧師的話,問他了解不了解日軍盤踞之地地形地貌。
K教堂牧師點頭說:“科希馬周圍的每一座山,每一座山的每一個角落我都到過,而且還拍了照片,當然了解的呀!”
張君浩問:“那一帶有沒有很大的山洞?”
K教堂點頭說:“這一帶的山大都是花剛巖山體,正常情況下,不會有特別大的山洞,但由于經歷數億年風吹雨淋,和山洪沖刷,竟然形成了多個巨大山洞。山洞處于東側,由于覆蓋著茂密樹林,就連當地人都極少知道。”
張君浩的臉上洋溢笑容,說:“能不能把科希馬城周圍地形畫出來,并把那一帶山洞位置全都標注上?”
K教堂牧師點頭說:“沒問題,不過得給我時間畫。我帶來了照片,您可以先看看。”
教堂里并沒有大的紙張,隊伍入駐教堂牧師找來一塊大木板,上面覆蓋上大白布,K教堂牧師用鋼筆和鉛筆在白布上畫圖。
張君浩等看照片。照片有數百張,每一張照片都拍得非常清晰。
張君浩重點挑全景照片看,加上自己曾經在山脊處和高山頂上觀察情況,在大腦中構畫那一帶地圖。
科希馬城南側有道山梁,山脊線上是守軍陣地,這道山梁象堵圍墻,阻擋住了日軍。
日軍的攻擊部隊就在這道山梁南側平臺,平臺上叢林密布,日軍進攻山脊,就必須沖過這一平臺。平臺南側是懸崖,懸崖面朝東南方向,叢林必然密布。懸崖下有一個小平臺,小平臺下,又是一道山梁。這道山梁下,也是一個大平臺。一道西北方向向東南方向沿伸山梁把這些小山梁和平臺連接在一起。那道山梁通往科希馬城后,成為緩坡。
張君浩推測,有山洞的山坡,應當就在第二個大平臺處,不然的話,火炮不能開炮。炮彈必須越過山梁,才能轟炸山脊線。第一個大平臺,絕對沒有架設火炮的可能性。要架設也只能架設迫擊炮。
K教堂牧師剛開始畫圖,張君浩就已經基本確定了山洞的大致方位。
K教堂牧師素描極為專業,只幾分鐘,就用鉛筆把那一帶山體輪廓線畫了出來,接著用鋼筆描深固定。然后再用鉛筆繼續畫圖,再用鋼筆把具有特征的地點描畫清楚,用鉛筆把叢林涂出來。
天黑前,K教堂牧師完成畫圖工作。
這張圖對張君浩來說太重要了,有了這張圖,根據常識,就能基本判斷日軍的兵力部署情況,以及指揮所所在位置。關鍵是,幾個山洞位置都進行了標注,而且說明了山洞周圍的地理特征,以及山洞大小。有一個山洞體量極為龐大,果然在朝東山坡上,所在位置與張君浩推測的相同。
張君浩請謝新明拿來繳獲日軍指揮刀和一把手槍做為禮物,贈送給牧師,以表示感謝。
晚飯后,張君浩召集二十名班長開會,指著K教堂牧師畫的圖,向大家說明山洞所在位置的地理特征,以及攻打設想。
明天上午雇請當地百姓二十名,晚上請百姓替突擊隊抬炸藥,潛往日軍集結區北側山中。給隊部發報,請布蘭頓上校和羅忠上校率領特混戰隊主力到指定地點埋伏,做接應準備工作。后天上午假如下大雨,就八點鐘左右行動。假如不下大雨,繼續潛伏,天黑后,晚八點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