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沒有外人,張君浩仍然坐得很端正。
溫蓋特將軍冒雨前來,張君浩深感意外,當雨宮櫻子報告說,溫蓋特將軍來訪后,立即就起身,快步下樓。
當張君浩來到樓下時,溫蓋特將軍已經進入了作戰指揮室。一眾隊部軍官全體立正向溫蓋特將軍敬禮。
溫蓋特將軍還禮后,大聲問:“張將軍在哪?”
張君浩邊下樓,邊大聲回答:“將軍,我在這。”
溫蓋特將軍提高手中的紅酒和咖啡,大笑說:“不要下來了,我們先喝咖啡,再喝紅酒。”
張君浩不可能不下來,張君浩繼續下樓,此時溫蓋特將軍已經來到樓梯口。
張君浩立正,行標準額手禮。
溫蓋特將軍還禮。
張君浩做延請動作,大聲說:“將軍,請!”
溫蓋特將軍笑說:“請。”
張君浩引領溫蓋特將軍上樓,到達會客室后,請溫蓋特將軍在三人沙發上坐下,張君浩讓雨宮櫻子接過咖啡和紅酒,立即泡咖啡。
張伯良上校、布蘭頓上校、羅忠上校和扎克里中校肅立一旁。
溫蓋特將軍對他們說:“你們去忙你們的,我要和張將軍單獨聊。”
張伯良等便立正敬禮,然后退走。
張伯良等離開后,溫蓋特將軍看著張君浩的眼睛,收住笑容,嘆氣問:“你清楚前線戰事嗎?”
張君浩說:“沒有人向我通報,這幾天我部在忙著做補充兵員和安葬陣亡官兵工作。”
溫蓋特將軍重重嘆氣說:“我跟你說一下情況,唉!形勢對我軍極端不利。要塞山守軍每天傷亡數達五百左右,按這種傷亡速度發展下去,不用幾天,要塞山就將無兵可以參戰。”
張君浩大驚說:“不會吧?傷亡怎么會這么嚴重?”
溫蓋特將軍擺手說:“不僅要塞山軍情讓我心涼,主力進攻日軍占據山脊方面的戰事也讓我心涼。”
張君浩皺眉小聲問:“到底怎么回事?”
溫蓋特將軍說:“日軍一部對要塞山保持高強度進攻,主力竟然盤踞在了城外一條長達6公里的叢林密布的制高山脊上,扼守著構筑得很深的暗堡陣地。這是一座林中要塞,兩邊的綠色峭壁上,長滿了密密層層的樹木和雜草,普通隊伍根本無法攀爬。過去英軍第2師和第7師官兵大多數時間駐扎在中東和印度內地,一點都不習慣在叢林中作戰。斯利姆將軍此時的預備部隊不多,迫不得已才派他們前來參戰。盡管該師向日軍陣地發起了一次又一次果敢的進攻,但付出了重大傷亡情況下都沒能迫使日軍后退一步。而只要日軍第31師團仍然盤踞在那座山上,迪馬普爾—英帕爾交通線就始終要受到威脅,并影響英軍在英帕爾方向的防線安全。日軍在那座山與要塞山之間構成犄角之勢,相互間還可以支援。我的頭腦一片混亂,怎么都想不出好辦法。只能打擾你休息,前來向你討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