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也是如此的,當時便立即下令抓捕王相之子,奈何……已被刑部截了胡,說他們已經調查到兇手了。”李春華無奈的攤開雙手,說道,“若不是在下及時趕到,那田姑娘估計就得與她大父那般,慘死門前了。”
“所以,刑部的兇手是……”
“田恬,也是那日雙方所爭的唱曲女。”李春華一臉嚴肅的點了點頭,“因黃樂身上草席乃田恬親手所蓋,認為其證據確鑿了,理因把犯人抓捕歸案,繩之于法,然,此案,陛下早已親自命令由我京都衙接手,因此,京都衙迅速接手,明面上是押送罪犯,暗地里其實保護她,讓她免于受害,但此時……王相之子已經免除嫌疑了,可以說田恬在所有人的眼里才是真正的兇手。”
草席是她的,坑是她挖的,再加上其為唱曲女,人輕言微,何人會信她是無辜的。
“不對呀,既然人是別人殺的,為何草席是田恬蓋上去的,坑也是人家挖的?”
“田恬乃黃樂愛慕之人,有一日,黃樂厭煩其父管教過嚴,偷偷撇開護衛,溜了出去,在大雨天下,兩人突然相遇了。”
“一來二去兩人互相傾慕,黃樂與其父說要娶一唱曲女為妻,這門不當戶不對的,肯定被反對了,因此,兩人偷偷摸摸的,直至田恬看到自己所愛之人被人殺害,暴尸荒野,內心不忍,又不敢報官,所以,以一草席為他相送?”夏仁揉了揉額頭,感慨的嘆了口氣,“是不是這樣?故事雖然挺感人的,但也挺老套的。”
一聽開頭我就想到結尾了。
“夏仁大人所猜大致上也沒錯。”李春華點了點頭后,又搖了搖頭,“黃樂的確承諾要娶田恬為妻,然,并未告知其父,黃樂從小在其父教導下長大,內心膽小,只能每日去茶樓看看人家,并且田恬也認為其身份卑微,并沒有要求黃樂與其父親說。”
“爸寶男遇上好女人啊~”夏仁一愣,然后,嘆息說了一句,又陷入了沉思中,“所以,如今真兇逍遙法外,人家好女子卻面臨要被砍頭的現實?還有那鹽幫……鹽幫……”
鹽幫……有點熟悉啊~
這不是掌握著大順最多鹽市場的鹽幫?
按照女帝的意思,在大順內基本百分之八十幾的鹽都是由鹽幫提供的,似乎與太祖打下大順時的事情有關。
也是讓女帝相當頭疼的家伙啊~。
還有王相……
好家伙,兩個讓女帝最想砍的家伙都搞在了一起。
怪不得女帝如此不喜鹽幫了,不僅是人家不聽話,掌握國家命脈,估計也有人家與王家走得太近有關。
夏仁微皺著眉頭,腦海里不停地整理最近獲得情報,當時先帝準備坑殺群臣,但是失敗了,這本來就不合理,王相學生遍及大順,貿然殺死只會讓大順陷入混亂中罷了,然,先帝卻沒管,直接干了,結果……還失敗了。
到底是什么原因讓先帝不得不鋌而走險?
女帝又是為什么不得不親自動手殺了自己父親?
按照凌晨之時,女帝親口承認的話……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
難道先帝其實準備的萬無一失了,最后,鹽幫貿然插手才失敗了?
夏仁可不敢小看這控制著大順鹽生意八百多年的勢力,想來若是能夠早干掉,人家大順前幾任先皇絕對會不留情的。
鹽……民生不可缺。
所以。
“也不知道陛下吃了我準備的蛋糕,內心的氣消了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