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得不亂啊,王師!”田原華憋住尿意,一臉苦笑的說道,“這吏部尚書一職還空著,前段時間又有那么多同僚遇難。”
被蠻人所射殺?
見鬼!
真當他們是白癡嗎?
若是不經意間死了一兩個還可信,但是現在……著實讓人內心恐慌。
“在下不知陛下是不是發現吾了,若是發現吾,為何當日吾又沒事?在下如今……亦不知何時會死在那蠻人又或者妖獸手里。”苦笑的搖了搖頭。
“你的身份應該已經暴露,若不然,又何至于讓那吏部尚書空那么久?至于為何當日你沒事,老夫亦不知。”王相聽到田原華的話,此時也放下了手上的杯子,微微一沉思,搖了搖頭,“至那夏公公出現后,老夫便猜不出那女帝與楊業到底想做什么了。”
“那可如何是好啊!”
“無妨,局勢還不至于太糟糕。”
“可是王家垮了,那楊業聽說已是三境。”
這還不糟?
“那又如何?左右不過兩個罷了。”王相絲毫不慌,依舊用平靜的語氣說道,“雖說當日抓錯人了,但也并不是毫無收獲,至少……老夫亦想不到那黃文冠居然還有后?!”
“王師是準備讓鹽幫……”田原華臉色一正,尿意也消減了幾許,“可是若闖皇莊,那鹽幫肯嗎?”
闖皇莊可不是小事啊!
畢竟,現在這還是大順!
“又何必闖皇莊呢?若是吾等便把那太監當作夏公公……”王相輕抿著茶,慢悠悠的說道,“那他便是夏公公,算無遺漏,一步十算,利用尚未出生的孩子威脅亦求死老頭為他辦事,遇到危險缺讓自己手下出來擋命的謀士,貪財,亦好色,聽聞還相與那京都尉去紅袖坊,真是可笑,我們已知曉此人為人了,膽小怕事,內心毒辣,貪圖享樂,為達目的不擇手段。”說到這微微一笑,“老夫倒是有些高看他了,還以為此人自閹入宮是一位意志堅定之輩,卻沒想到一小人耳!看樣子此人自閹求的應該便是榮華富貴!”
“王相的意思是……”
“小人……是最沒有忠心可言的。”王相眼里閃過一絲寒芒,“若是老夫能給他那女帝都給不了的榮華富貴,你說他會選擇那一邊?”
“王師是打算開始……”
“不能再等了,等了三年,居然等到那楊業入三境!”王相嘆了口氣搖了搖頭,“你道那楊業為何在那晚會直接帶黑甲軍沖進王家?不就是擔心我們看到他入三境后,狗急跳墻嗎?畢竟,那國師跟鎮北王爺都不在京都內!若是四人都在……可真是糟糕了。”
“可是王家已經不在了。”田原華微皺著眉頭,夾緊了大腿,不適的扭了扭身子,片刻后,又恍然大悟,“鹽幫跟學院嗎?”
“學院是不會出手的,學院可以站出來保護老夫,卻不會直接出手,這樣失敗了,犧牲的只是那伙學生,而四水學院依舊是四水學院。”
“那僅僅只是鹽幫……”
“無妨,老夫還有其他人。”王相皺著眉頭,看著額頭上冒著汗水,不停扭著腰,動作極其古怪的田原華,“你……很熱?”
“人有三急,在下實在是……”
“去休,去休,老夫該說的都說了,不必理會那朝堂上之事,就讓他們得意幾天,待得老夫去會會那夏公公再說。”
“那學生先告退了!”
“這家伙……憋著不難受嗎?”王相搖了搖頭,看著急匆匆離開的田原華,微微一沉思后,望著身后那繡著梅花的屏風,淡淡的說道,“那么……平安先生覺得老夫的計劃如何?”
“那夏公公可不簡單啊,你又如何覺得自己的計劃能成功。”屏風后頓時走出了一位,身穿白袍,鬢發微卷,秀發無風自楊的帥氣的男子,臉上帶著如沐清風的笑容,輕輕的展開手上寫著【長生】兩個字的折扇,扇了扇,語氣溫柔得如同三月的春風,讓人內心情不自禁的平和了下來,“但是既然上面要在這里鬧點事,那平安便再看看你到底會如何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