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一直在胡言亂語,老子能感受出來,這家伙除了對銀兩奇怪的執著是真的之外,其余的……內心并沒有什么大的波動,就算聽到自己中蠱了亦一樣!”
“那又如何?”
“還是讓老子一刀砍了他的了。”
“哲鹽兄啊!小不忍則亂大謀!”
“你覺得他可信?”
“可信不可信,又如何?或許他認為那女帝能為他解蠱吧!”
“若真解了呢?”
“此蠱……無藥可解!除非他親自入三境,以氣血洗凈全身,不然,短則一個月,長則半年,必定全身腐爛,氣血干枯而死!”
“所以,你在唬他?”
“是的!本相便是在唬他,此人陰險狡詐,謀略陰損,然,實則野心勃勃,傾慕女帝?區區閹人,亦敢說傾慕女帝?真是可笑!自閹入宮,所圖甚大,留不得!”
“確實可笑!天大的可笑啊!哈哈哈!”
……
“呵啾!”夏仁揉了揉鼻子,帶著一大批鹽幫弟子,扛著銀兩走出了鹽幫地盤,在剛走到入口時,他停頓了一下,又扭過頭深深地看了一眼此地,然后,回過頭來,感慨了一聲,“好人啊!”
這才多久而已,太陽都還未下山,鹽幫就快用錢砸死他了。
若不是他早已是女帝的人了,他肯定要加入鹽幫,成為一位光榮的鹽幫弟子,想來如此財大氣粗的鹽幫,應該不會虧待自己的弟子!
實習工錢至少也得有上萬吧,不然,這怕不是弱了鹽幫的名頭啊!
難怪歷代皇帝覬覦鹽幫財富也不敢輕易出手了,一個方面,人家弟子太多,另一個方面,或許就是錢是真的太多了。
有錢有人的鹽幫,遍布整個大順的勢力,若是無法迅速斬草除根,恐后患無窮!
夏仁掃了一眼門口,第一波銀兩已經被四大大內高手搬回去了,四個人都能搬那么快……看樣子如果不是請鹽幫弟子幫忙了的話,應該就是回莊里叫人了。
不過不在也好。
免得真出問題了,到時候若人沒了,銀子也沒了。
至于身體里的蠱……說實話,身體內此時藏著一個與他沒有任何血緣關系的生命,他也是有些許不自在的,甚至還想過要不回去找楠兒老師要點藥,準備一覺睡到大天亮得了。
但是想了想還是算了,沒什么事磕什么藥?
也就只要等幾個時辰罷了!
還是等吧!
當他剛走出鹽幫的勢力范圍,四大大內高手便回來了。
“夏大人這是……”
他們一愣,看著又密密麻麻的箱子,整個人都驚呆,剛把上一批銀子送回去,這才過多久而已?
太陽都還沒下山,咋又多出那么多了?
鹽幫真的如此大方?
但是他們不敢多問,雖然剛才送銀子回去的時候,看到皇莊機密之處擺著密密麻麻的箱子,但既然老祖宗都讓他們只看,只聽,別問,他們就不問了!
車輦再次抬起,恭請夏督廠上輦,而夏仁也陰柔一笑,盡顯督廠霸氣,直接……爬了上去坐好!
他倒也想瀟灑一跳,凌空飛舞,翻幾個跟斗后,穩穩的坐在位置上。
霸氣無雙!
可惜,他是個無敵的弱雞。
別說飛了,現在能夠一下子跳起一米高,穩穩落在車輦上,就算是他沒丟臉了。
回到了車輦,把車簾又拉回,然后,趕緊摘下手指上的尖指甲套,扣了扣耳朵,頓時舒服得長呼了口氣。
本來耳朵就癢,但為了維持威儀,卻不能扣,而且他也怕那么尖的指甲口扣出血了,所以,只能暫時就這樣了。
當然現在還未結束,還得把回到皇莊再說,因此,夏仁再把指甲套戴了回去。
至于臉上陰柔的妝容,也得等回莊再卸下。
希望王錚他們能讓自己老老實實的當臥底,減少見面,免得暴露了,不然的話,老是這個妝,他也有些不習慣。
大概半個時辰后。
“督廠,我們到皇莊了,那些鹽幫弟子……”
“把東西放在莊外后,便讓他們離開,安排人看著。”夏仁撩起簾子,淡淡的說道,“我們進莊!”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