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了一個早上。
開完轉科醫囑后,終于送走了李司鳳。
周野吾坐在電腦前舒坦地吐了口氣。
“學弟,怎么樣?病房里查房查的如何?”許鹿查完房,一拉椅子就坐在了周野吾的邊上。
兩人的辦公桌是挨在一起的,所以一轉身就能看到彼此。
周野吾苦笑一聲,“李司鳳是終于送走了,可是病房里的病人不知道該怎么辦好了……也不知道陳主任什么時候回來。”
許鹿摘下口罩,露出甜美的笑容,“你啊,就不能有志氣一點嘛,要什么主任啊,自己動手,豐衣足食呀。”
這處理病人可不是兒戲。
要是每隔上級醫生在身旁指導,哪敢蠻干啊!
周野吾心虛地說道:“我可不敢單干,就等主任回來了。”
許鹿想到陳日源早上剛剛被帶走,至今也杳無音信,她略到擔憂地說道:“也不知道主任在公安局怎么樣了,不知道要協助調查多久。”
提起陳日源,周野吾眼中變得明亮起來。
“有一個好消息。”周野吾賣弄玄關地說道。
許鹿心想哪有什么好消息,肯定是這家伙在戲弄自己。
真是的啊。
早上陳日源走得時候,還一副傷心欲絕的樣子,現在變了個人!
果然男人都是大豬蹄子啊,感情這種事情說忘就忘!
她沒有理會周野吾,回過身準備開始開自己醫療組的藥物醫囑和檢驗醫囑。
“查了一早上,還一堆病人檢查單沒開呢,你就別拿我開玩笑了。”許鹿慵懶地笑著。
鹿姐姐怎么一點激情都沒有……
這倒是讓周野吾有些吃驚。
平日里她可最喜歡閑聊八卦了,無論講到什么都要湊一嘴。
“真有好消息,關于陳主任的。”周野吾難掩內心的喜悅。
“什么?陳主任的好消息?難道他馬上要回來了?”許鹿忽然有些驚喜。
周野吾點點頭,將早上荀若華去病房里的經過講了一遍。
許鹿聽完,人一下子變得亢奮起來,“你是說李司鳳他媽會去公安局解釋,并且讓李司鳳撤訴嗎?”
她講的聲音很大。
整個辦公室就他們兩個人,所以周野吾聽得有些耳鳴起來。
“鹿姐姐,你別激動呀,你對著我耳朵喊那么大聲干什么!”周野吾覺得腦袋里被震得暈乎乎的。
一驚一乍的!
就不能淑女點嗎?
周野吾為這許鹿也是捏了一把汗。
許鹿尷尬一笑道:“這不是知道陳主任回來,心里開心呀!我可也是被他親手帶過的,滴水之恩,涌泉相報,況且他對于那可是大雨之恩啊。”
周野吾看著單純直率的許鹿,也笑了。
“通通風,換個好心情。”他站起身來,推開辦公桌前的窗子。
風從前方涌來,仿佛一只溫柔帶有母性的手,親親地撫觸他的臉龐。
視野開闊,心境瞬間也就變得開闊起來了!
原本積壓在胸膛里的那股對李司鳳的怨氣,也隨著面前的風被遠遠送走!
爽啊!
周野吾覺得瞬間舒服極了!
“阿秋!”許鹿被這冷風打了個措手不及。
身子嬌弱的她打了噴嚏。
“鹿姐姐,你咋打噴嚏了?冷嗎?”周野吾二話不說就想合上窗戶。
去他媽的舒服!
舒服是留給死人的,為了鹿姐姐,我必須把窗戶給焊死了!
許鹿制止了周野吾,搖搖頭道:“有點過敏體質,剛剛那春風里好像有花粉的味道,刺激了下我的迷走神經。”
過敏會讓患者鼻粘膜快速產生炎癥,引起中樞神經反應,然后急劇吸氣,導致打噴嚏。
周野吾關心道:“真不用關上窗戶,切斷下過敏源嗎?”
許鹿笑道:“難得這么關心學姐啊,不過沒什么大不了的,我過敏沒那么嚴重啦,通通風,我也舒服。”
“舊的不去,新的不來,就讓這風把那些糟糕的東西都吹走。”許鹿扎頭又是一陣狂飆手速,把堆積的幾床病人醫囑瞬間開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