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么事情那我走了。”周野吾笑瞇瞇地對著馬蕓生告別。
查完這個病人,那么早上就算是結束一半了。
回去醫囑一開,出院錄一辦,就能二郎腿一翹休息了。
周野吾正笑著想走出病房的時候。
一只蒼老的手驟然拉住了他。
“怎么了?還有事嗎?”周野吾看向馬蕓生,平靜地說道。
只見馬蕓生和藹的笑了,“陳主任的事情,你放心,我會好好勸勸阿鳳的。”
阿鳳?
難道是李司鳳?
周野吾怔在原地,震驚無比地看著馬蕓生。
“阿婆,你有辦法勸他不起訴主任嗎?”周野吾有些請求地說道。
這個時候他忽然想起了一些事情。
馬老太太有黑社會背景,而李司鳳是來自地方幫派“青幫”!
莫非兩人認識?
“還叫阿婆?”馬蕓生嘆了口氣,“終究是老了啊。”
周野吾情急之下忘記改口,他連忙道:“不好意思……我,馬阿姨……”
馬蕓生伸出手掌,示意不用再說了。
歲月就是這么一種東西,不管再怎么去修飾,有些東西終究已經被歲月給洗滌過了。
就像馬蕓生的年齡,她終究已經不再年輕。
“我是看著阿鳳長大的,他知道陳日源主任在這,還是因為來看望我撞見的。”馬蕓生頗有些自責地說道。
如果不是因為自己在這住院,或許就不會害到陳日源了。
有時候事情就是這么湊巧,造化弄人這句話當真不假。
她說完,又補充了一句:“阿鳳那孩子,心底也不壞,也是一時間沖昏了頭腦。”
周野吾看到陳日源回來的希望,雀躍道:“那陳主任是不是明天就能回來了?”
馬蕓生似笑非笑地道:“瞧你著急的!放心吧,這事情包在我身上,我保證阿鳳會撤訴,但是你們也不能再追究他故意隱瞞病情的事情。”
“這……”周野吾頓了頓,“我做不了主啊。”
馬蕓生說道:“開玩笑的,你們想怎么做是你們的事情,反正我是一定會勸阿的,畢竟事情本來就是他有錯在先。”
周野吾拼命地點頭,在一旁一直附和著。
馬蕓生忽然說著說著,又扯到了自己年輕的時候,還有李司鳳小時候頑皮的樣子。
她講起故事來就滔滔不絕,絲毫沒有想停下來的意思。
周野吾也是不敢走,一直陪笑著。
一直站了半小時,趁著馬蕓生講的口干舌燥去喝水之際,立刻借口病房有事,撒腿就跑了。
“老太太還真能念。”周野吾無可奈何地回過頭看著馬蕓生的病房。
不過陳日源的事情總算解決了,他心里也一下子仿佛放下了一個沉重的包袱。
“是周醫生嗎?”迎面撞來一個實習護士,似乎還有些緊張的看著周野吾。
周醫生?
呼吸科里性周的就周野吾和周羚。
那十有**就是真的找自己了。
周野吾禮貌地點頭“嗯”了一聲。
小護士見到周野吾顯得有些緊張,可能是剛剛下實習的護理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