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野吾自顧自地開始看書。
許鹿也很懂事地走到一旁去把三個人的午飯給點了。
周羚也是忙碌的在整理病例。
整個科室忽然又陷入了安靜。
周野吾快速地掃讀了一遍慢性阻塞性肺病的內容,其實發現大體還是比較熟悉。
宣教的話,其實應該就是大體圍繞慢性阻塞性肺病去講解下就可以了吧。
周野吾很不放心地看了眼周羚,這種時候也只有她能給自己一些意見了吧。
許鹿那個坑貨師姐,自己恐怕都沒去過幾次,整天就是拉人墊背,如果找她請教,怕不是又再遞一本《實用內科學》出來了……
周羚即使全神貫注的在飛速整理病例,但是不知道為什么總是能第一時間注意到周野吾在看自己。
“有事?”她饒有興趣的看著周野吾手中的內科書,還以為他是遇到了什么不懂的段落。
周野吾合上內科書,正想說話。
這時候許鹿已經屁顛屁顛地從身后不知道哪里端來了一杯水。
“周醫生辛苦,請喝水。”她恭敬地將水放到周野吾面前,一臉虔誠的模樣。
周野吾也是哭笑不得。
對于許鹿這種級別的學姐,他深感自己道行太深,注定只有被玩弄的份。
關鍵是挨打了也不嫌疼,畢竟許鹿人美,嘴還巨甜……
周野吾接過水,將希望放在周羚身上,“羚,我沒有演講經驗,一直都不敢接觸這種東西,關于宣教不知道你熟悉嗎?你能給我講下我下午該怎么去做這個慢性阻塞性肺病的宣教嗎?”
說道熟悉的時候!周羚瞟了一眼許鹿,“多虧了你的鹿姐姐,我還真的相對比較熟悉!”
果然許鹿殘害過的對象不止周野吾一個人!
看來周羚也曾經被許鹿迫害……
眾所周知呼吸科只有許鹿和周羚兩個住院醫生,他們科室也沒有定科的規培生,其他醫生就都至少是中級主治以上的之別了,實在是官大一級壓死人,所以每次這種什么比賽,全都是她們兩個參加……
作為低年資醫生,接受這樣的錘煉幾乎都是日常操作了。
無論在哪個醫院都是這樣,遇到什么比賽,一律優先安排最下面的小醫生!
嘴巴上講是為了培養新人,其實他娘的就是柿子拿軟的捏!
“其實我也是一個表達能力較差,心理素質更差的人,但是由于經常有這樣類型的比賽什么的,所以也算是有些經驗吧。”周羚慢慢停下了手頭的工作。
她似乎準備開始去告訴周野吾一心自己的心得和關于參加天豐醫院演講的技巧。
周野吾輕聲“嗯”了一句。
“那就多謝了哈,請不吝賜教。”
果然相信周羚,永遠是對的,她總能給自己一些想要的答案。
周羚伸了個懶腰,整理病例導致臉上都有些倦意,她緩緩道:“第一,千萬不要相信什么臨場發揮,無論什么事情都需要準備。”
她講起了自己有一次被科主任也是只提前1天被告知要去講座,還是一個全新的主題,第二天散場時一位聽眾直言不諱地告訴周羚這是她這輩子聽過最糟糕的演講。
也是那次以后,她知道每一次演講,對于下面的觀眾來說,自己的每一言每一行都會被關注,不存在什么真的只是過客,走馬觀花,無所謂臺上的人在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