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野吾還被許鹿按在椅子上,動憚不得。
她就一直看著周野吾,生怕這個美少年一不留神就溜走了。
看到這一幕……
外賣小哥放下外賣,立刻就跑走了。
許鹿剛想喊一聲“謝謝”,發現回過頭周野吾已經開吃了!
“你這不也是餓著嗎?看來我這夜宵沒白叫啊。”
“惡鬼嗎?吃飯能不能文明點?”
許鹿先是嘲笑了一下周野吾的吃相,然后也不管儀態的直接搶過了周野吾手中就的炸串串。
周野吾一邊吃,一邊罵道:“我這都幫你加班了半天了,吃你點東西怎么了?要不要那么沒人性。”
人性?
許鹿嘴角劃過一絲壞笑。
他這句話剛剛講完……許鹿就又奪過了周野吾手中的另一串燒烤!
“幼稚。”周野吾眼神淡漠。
這樣的師姐簡直就是幼兒園畢業的嘛。
整天欺負自己不算,現在連夜宵都不讓好好吃了。
周羚一下子就仿佛被忽視了。
她微微尷尬地看著兩人,臉上沒有笑容。
周野吾無意的一瞥,似乎注意到這一幕,他緩解尷尬地說道:“羚,你也吃,可別被鹿姐姐一人吃光了。”
周羚輕聲“嗯”了一句,臉色這才稍微好看些。
無論誰,都不喜歡被忽視。
沉默有時候只是不知道該說些什么而已。
“話說明天陳主任應該要回來了吧。”周野吾低聲說道。
一想到陳日源要回來,他的臉上也多了一絲明朗。
陳主任要是回來,那上班可就輕松許多了!以后在遇到亂七八糟的病人沒有頭緒的時候,就只能直接讓陳日源幫著分析了。
許鹿聽到陳日源要回來,臉上也是明顯變得興奮起來。
“主任回來,我們這呼吸科總算有人坐鎮了啊。”她忽然想到了屠茍。
屠茍這種主治簡直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平日里也不幫其他組分析下疑難病例……
陳日源一走,許鹿和周羚也算是受害者了,遇到復雜的病人,都只能自己慢慢搞!
“陳主任回來了,小吾是不是要去武漢了?”周羚想起周野吾去武漢的事情已經拖了快一個禮拜。
如果陳日源回來,在上級院領導的威壓下,估計武漢之行很快就要開始了!
周野吾:“我這去武漢的事情都還沒和爸媽說……生死未卜啊,慫的都沒有膽子了。”
不過這也是,畢竟去武漢也是危險中的危險。
說難聽點,現在情況還不明了,都不知道那邊圍城后疫情的發展和控制都如何了,真的有可能一去就九死一生……
許鹿忽然變得有些沮喪。
她再怎么愛壓榨周野吾的勞動力,再怎么愛欺負他,但她心里想到武漢那鬼地方的恐怖,她漸漸有些不舍起來。
“呸呸呸,烏鴉嘴,你周大醫生肯定能安全回來的。”許鹿嬌聲道。
而周羚也是凝眉道:“放輕松,雖然新冠現在沒有特效藥,但是我相信這不會是一場不能戰勝的戰役。”
是啊,這怎么能成為一場不可戰勝的戰役!
曾經**時代,那時候不也是鬧得浩浩蕩蕩,最后還是被鐘南山院士帶領的團隊壓了下來!
現在鐘老再次出山,加上祖國的強大,怎么可能讓疫情輕易的擊敗武漢人民呢!
武漢本地尚且眾志成城,周野吾作為一個支援者若是都打退堂鼓,那豈不是讓武漢災區里的居民們更加擔驚受怕了!
“一切都會過去的。”周野吾漫不經心地吃著燒烤。
仿佛這就是一件很簡單的事情。
他毫無畏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