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對腦梗死這一病情方面有研究吧?”陳日源看向周野吾問到。
他點了點頭年輕的臉龐上散發著自信的光芒:“老師,當年上學為了這腦梗死方面的研究我可是做足了功課。這次的患者具體是什么情況?”
“我說你呀,唉,咱在這看表也看不明白,我又想了想,還是讓病人家屬自己闡述會明白些。”說罷,陳日源就拿起桌上的座機撥打起了電話:“喂,小吳啊,你帶著患者家屬來我辦公室一趟。”周野吾不語,就靜靜的翻看著資料。關于腦梗死這方面的專業問題他早已了然于心。
“咚咚咚……”一陣敲門聲響起。“請進!”陳日源喊到,然后拍了拍看的入迷的周野吾,示意他病人家屬來了。
周野吾通過剛剛在資料上的記載,他初步了解到了病人的信息:‘這是一個六十二歲的老人家,姓莫,第一次發病在三年前。原因是中風導致的腦梗死,在當地醫院治療了兩個月才保住了性命。但是也留下了很嚴重的后遺癥,左側肢體癱瘓了同時還患上了失語的毛病。’
“大夫,您快去幫我看看我家老頭的情況。”莫先生的妻子看見陳日源一時有些心急,站在辦公室的沙發旁揉搓著手掌卻也沒有坐下。
“你先說一下你家老頭的情況,我看看是個什么問題。”周野吾看見陳日源攢足了勁用嘴巴撇著他,隨即明白了這老頭子的意思,隨即問到。
莫先生的妻子剛準備坐下,聽見周野吾的提問又站了起來著急忙慌的答到:“好的,好的,大夫我同你們講,我家老頭三年前……”“打住,打住,這些我清楚,你講講這三年之間,你家老頭是個什么情況。”周野吾揮揮手打斷了老莫妻子的話。
“噢噢,我家老頭,這三年在家里都是躺著床上,他雖然右側肢體還是好好的,但行動方面還是很不方便的。三年來我天天都守在他的身邊。他上廁所很不方便,吃喝拉撒基本都在床上解決,我天天在旁邊服侍著他,有事看著他躺在床上傻傻的望著窗外,我這里啊可難受了。”老莫妻子說到這里眼淚不由自主的落了下來。
周野吾拉了條椅子坐在老莫妻子的身邊,給老莫妻子遞了一包紙巾繼續詢問:“這三年間他沒有進行過康復訓練嗎?”
老莫妻子隨即向他投來感謝的眼神。“有啊,有啊,三年來我推著輪椅帶著他到各大醫院進行了康復訓練,肢體倒是好了一些,能稍微動一動了。但還是支支吾吾的說不了話。然后他的狀態,一天比一天差……”說到這里妻子頓住了,眼神飄忽不定,沒有繼續說下去。
“接下來發生了什么了?接著說。”周野吾有些著急趕忙催促。
“過了一段時間啊,醫生告訴我……他得了血管性癡呆……”妻子說到這哭的更兇了。
“莫先生真是可憐啊,本身就下不來床,說話也說不出沒法和別人進行交流。可就在這半睡半醒的狀態下居然就癡呆了,唉…”半天沒有說話的吳醫生突然發出感嘆。
“其實吧,老頭子他也是自找的,我勸他吃降壓藥,他就是不吃。一直犟。這下好了,人傻了,一天到晚癱在床上。他是舒服了,什么都不用做,就躺在床上一了百了,這受苦的還不是我啊?”妻子抱怨道,眼神中充滿了悲哀。她晃了晃頭隨即又繼續說:“其實吧,他能活下來我就已經謝天謝地了,俗話說大難不死,必有后福。這死老頭子是不是的會望著我傻傻的笑,這一笑啊,我覺得做什么都值了。畢竟他還是活生生的在我的身邊啊,人活這一輩子,又圖個什么?”
“這些都是以前的問題,現在過來應該不是因為腦梗死這個問題吧?”周野吾聽了老莫妻子的話心頭一軟,立刻轉移話題。
“是的,昨天老莫就已經過來了,是我接手的。他發熱,而且伴隨著咳嗽的情況,經過我的判斷,應該是肺炎。”吳醫生有些驚嘆的看著這個剛來沒多久的實習醫生,然后回答了他的問題。
“他的咳痰情況怎么樣?”周野吾又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