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他有些不爽的是,趙寬的敵意不只是指向自己,也指向自己的導師徐若冰。
周野吾轉過頭看向趙寬,忽然冷笑了一聲。
趙寬背后一寒。
……
周野吾說完后,徐若冰仗義執言道:“小吾是去年抗疫的英雄,得到了天豐衛生系統抗疫的嘉獎,更是在畢業后第一年就能獨立值一線班,不知道在座的各位,自認這個年齡可比他強否?總有的人喜歡拿學歷說事,卻從不關注個人能力的發展。”
趙寬還有些來勁,小聲道:“我就不相信一個不是重本出生的醫師會是個好醫生。”
這一切都被徐若冰聽見耳里,他直接對著趙寬就是一頓指責:“你就非要拿學歷說事?我們幾個主任里就你沒有教授職稱吧?要不是舔著你表哥市里的身份,你能當科主任?”
趙寬有些意外徐若冰竟然會為周野吾公然和自己叫板:“你……”
徐若冰絲毫沒有松開,又學著趙寬之前陰陽怪氣的語氣道:“你該不會真以為憑你一個普通一本醫科大學,一個普通一本的研究生學校,然后加上一個水的不能再水的國外博士?有資格和我談學歷吧?我徐若冰不敢說在這天豐一醫有多牛,但是我起碼是985碩博連讀,國內排名第一的醫科大學畢業,多少篇論文我都數不過來了。”
……
氣氛尷尬極了。
……
趙寬這會兒估計都有點后悔自己為啥會和一個年輕醫生過意不去了,然后惹毛了徐若冰這個護犢子的老家伙。
“散會!”顧曉麗看見場面有些控制不知,直接讓大家趕緊去查房。
這樣,這一場尷尬的交班才沒有演變成更激烈的吵罵。
……
辦公室內漸漸人都走完了。
只留下了徐若冰和周野吾。
周野吾不知道該說啥。
還是徐若冰先開了口:“你別怕,我答應替老陳照顧你,在急診就沒人能欺負你。”
周野吾眼睛一酸,眼睛紅通通的,無比的感動。
“謝謝徐老師。”他憋了半天,也才說出來這么一句話。
徐若冰看向周野吾,眼中竟生出一些心疼,轉而忽然笑道:“我早就對你說這個人面目可憎吧,可還算應驗呼?”
“應驗了,沒徐老師救場,我都不知道該怎么說了。”周野吾面露黯淡,剛剛經歷的事情會讓他有一段時間不舒服。
徐若冰嘆了口氣,一臉疼惜地看著面前的年輕醫生。
面前的可是自己徒弟呢。
作為老師,看著自己的學生在大庭廣眾下這么羞辱,徐若冰一來是覺得愧對陳日源的再三托付,二來是對自己沒有提前預防這件事情而做出相當的措施而懊惱。
他其實早應該想到就趙寬這尿性,肯定會踩一腳自己的學生的。
那他就應該早上不讓周野吾來交班,直接糊弄過去,說不定就保護了周野吾。
“查房吧,今天有個樓下送上來的心悸病人,我們去看看。”
“就我們兩個嗎?話說其他三組的醫師呢。”
“其他?哈哈哈,忘記和你說了,我們組就我和你。”
“……難怪你把門直接鎖了,豪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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