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黨的情報工作,向來是單線聯系,他不能和新京任何的地下黨組織私自接觸。這將近一年的實際工作,多次參加圍剿地下黨的行動,眼睜睜的看著同志們遭受屠戮,他的心在滴血!
只不過,他來新京的時間還短,普通的巡警沒資格接觸絕密情報,也不能主動向當地的地下黨組織預警,一是紀律不容許,二是他沒有接觸的渠道,自從加入警署,上線就沒有和他聯系過。
騎著車繼續往前走,許睿陽看到一處院子的墻角邊,兩個喝醉的日本浪人正在糾纏一個姑娘,拖拽著要把她帶到什么地方。
而旁邊的地面上,還有一件名貴的貂皮大衣,還是紫貂皮的,從這點看,她的家境應該很不錯。
日本浪人在許睿陽的眼里,就等于是徹頭徹尾的人渣禽獸,他們在華夏的土地上橫行霸道為非作歹,簡直把壞事都干盡了!
仔細瞅了瞅女孩,他停下自行車,匆匆忙忙的跑了過去。
為什么改變想法呢?
因為他發現這個日本女孩穿的西裝套裙,左胸口有個標志,是臭名昭著的滿鐵,也就是南滿洲鐵道株式會社的標志。
日本浪人估計是喝醉了酒色迷心竅,要是在正常的情況下,他們再作死,也不敢招惹滿鐵這個龐然大物。
而鑒于滿鐵在關外的特殊性,加上這個女孩的家境很好,就值得出手一次,他在新京沒有任何可以借助的力量,只要有可能,他必須抓住機會。
“我是新區警察署的警察,你們馬上放開這個姑娘,否則我要喊憲兵了!”
許睿陽大聲叫著,很是“英勇”的沖到三人面前,伸手把兩個人渣給扒拉到一邊。
在滿洲國混,特別是警察這個職業,不會日語是混不開的,為此,他在警察學校接受訓練的時候,很是下了一番功夫。現在如果不是穿著警服,連日本人交談的時候,也難以辨認他的身份。
日本人居住區,自然有日本憲兵的執勤崗哨,甚至還有關東軍的堡壘,一旦許睿陽吹響了警哨,很快就會趕到這里來。
如果是日本人欺負華夏人,日本憲兵肯定不會管,但是日本人欺負日本人,憲兵是必然要管的。
“你這個下賤的支那人,敢管我們日本人的事情,趕緊滾的遠遠的,當心明天巡邏的時候殺了你!”一個日本浪人發出了恫嚇。
在他們的眼睛里,一個華夏人,一個滿洲國的小警察,那屬于被踩在腳底下的類型,日本人才是關外這片土地的主宰!
“你不用怕他們,我是滿鐵總裁的記錄員井上晴香,只要你救了我,明天我請總裁收拾他們!”日本女孩趕緊說道。
她緊緊抱著許睿陽的胳膊,臉色有些驚恐導致的蒼白,還真擔心許睿陽被兩個混蛋給嚇走了。
在她的意識里,滿洲國的警察不敢得罪日本人,為了打消許睿陽的顧慮,直接就把自己的身份說了出來,滿鐵總裁在滿洲國也是實權人物。
“你先跑遠一點,我攔著他們,一會我就追上你了,他們喝醉了酒,跑不快的!”許睿陽推開她說道。
叫井上晴香的日本女孩倒是聽話的很,撿起自己的貂皮大衣,也顧不上穿,急忙向遠處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