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這個職業本來就陰暗,還是積點德比較好,我要不是剛到保安局得立功站住腳,也不愿意太賣力做事,手上沾了太多的人命,說不定哪天會遭報應的!”許睿陽淡淡的說道。
自己要是不說句話,日本人百分之百會以間諜罪把葛寶民槍斃,哪怕不認識字也不行。
誰讓你給外國人傳遞情報,泄露了帝國關東軍的軍事機密呢?
辦成了一個外事間諜案,他的心情自然放松了很多,等把車夫送進警署看管起來,就和兩個巡警到飯館敞開大吃大喝了一頓。
現在是二月中旬,從接手資料單獨出任務開始,截止到昨天,共花費了十二天時間。
第二天上午,他故意沒去上班,坐在家里寫了一份結案陳述,采用了中文和日文兩個版本,對美國人威爾遜的監視情況,許睿陽根本沒提,就當是日常接觸案情,主要還是意大利新京領事館的案件說明。
這樣做的目的是,不讓自己顯得太過驚人,實際上速度已經足夠讓日本人感到震撼了。
他把自己偵破的依據、推斷和證據串聯起來,給外事防諜科的科長石川俊介打了個報告,列出了所需的費用,給兩個巡警申請了兩百塊錢的獎金。
報告突出了石川俊介的領導,組長木村勝的精心指導,他自己的功勞卻沒怎么寫。
“睿陽,你要的香水、化妝品和珠寶首飾,還有幾件法國的女式大衣,局本部已經命令滬市區采購,并且送到了新京,我剛才接到了東西。”
“你這些天沒有和井上晴香聯系,正好可以利用這些奢侈品,討取她的歡心,戴老板可是很看重西義顯這條線。”馮啟東說道。
“要說級別和職務你是我的上司,專業技能方面我得向你認真學習,可是如何與女孩子接觸并獲取好感,你的時代早就落伍了。”
“要是我和她聯系的太緊密,結果肯定是適得其反,溫度不但不會上升,反而會下降,井上晴香是名古屋帝國大學畢業的,又是滿鐵總裁的記錄員,不能把她當成普通女孩來看待。”許睿陽笑著說道。
對井上晴香來說,給許睿陽的幫助,是因為對方及時救了她,這說明她是個心地善良的姑娘,懂得感恩和回報。
井上晴香此刻的心態,是希望能夠和許睿陽保持著一份珍貴的友誼,而不是男女之間的愛情,從兩人的身份來說,結合也是不可能的。
如果許睿陽靠的太近,聯系的過分緊密,就有“攀高枝”的嫌疑,這將破壞井上晴香心里的印象,或許還會引起她的父母,以及西義顯的反感。
“行行行,你小子厲害,既然戴老板指定的具體執行人是你,我就不做什么要求了,自己把握就是。滬市區給局本部發電,西義顯已經回到新京滿鐵特別本部了。”馮啟東說道。
“他這次來的可真是時候,我一定會給他個驚喜的,而且他一定會感到滿意!”許睿陽笑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