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問總隊長有什么指示?”常偉剛代表三人問道。
“你們三個算是特警總隊的正規軍,都是警察學校畢業,我初來乍到,也需要在特警總隊有自己的人,這個機會我只給你們一次。對于欺騙,我是很反感的,留下你們,就是想聽到真話。”
“我知道現在的局面是有人在搞鬼,但你們不用擔心日本顧問的問題,憲兵司令部警務課的冢本清中佐,是支持我的,晴氣中佐也支持我,說吧,武長河怎么許諾你們的?”許睿陽問道。
把冢本清和晴氣慶胤抬出來,是打消這三人的顧慮,許睿陽猜到這件事,必然有日本顧問在后面撐腰,否則武長河沒有膽量這么瞎搞,違反晴氣慶胤的指示,暗中拖后腿,一個偵緝隊長而已,不要命了?
“總隊長,我們也是逼不得已,二月份警察局改為警察署,特警總隊被劃到了武長河的偵緝隊,前段時間他接到通知,晴氣中佐打算把特警總隊重新建立起來,成為警察署專門負責對付軍統分子和地下黨的機構。”
“武長河認為,有偵緝隊就足夠了,沒必要重新組建特警總隊,兩邊的職能有些重疊,對您來接任總隊長的職務很是不滿。”常偉剛說道。
不得不說許睿陽的做法很正確,冢本清和晴氣慶胤的能量,絕對是警察署日本顧問無法匹敵的,而且他們也明白,剛上任的許睿陽沒必要騙他們,那不會有什么意義。
能從偽滿洲國來到滬市,直接出任警察署的官職,背后肯定有人撐腰,怎么選擇就不用多想了。
“武長河要我們把您這個總隊長架空,所有的人還是聽從偵緝隊的命令,他巴結上了日本顧問諏訪虎三郎,是駐滬特務機關的人,我們也不敢違抗他的指示。”萬學祥說道。
“新來的這三十個人,都是他的心腹嗎?”許睿陽問道。
“那倒不全是,老隊員里拉攏了四個,其余的三十人,有六個和他關系不錯,剩下的,大部分屬于在偵緝隊里他也頭疼的關系戶。”侯承業說道。
原來有二十四個關系戶的背景很復雜,有的是政府官員和商界名流,就是大漢奸的親戚,有的是警察署官員的親戚,還有來自青幫的弟子,一個個的都不好惹。
平時在警察署,上班遲到早退不說,還經常性的缺勤,整天沒事就到外面敲詐勒索,仗著警察署的身份橫行霸道,武長河也不敢輕易得罪他們。
“這兩個青幫子弟,是張驍林的徒孫嗎?”許睿陽問道。
“不是,他們是杜老板的徒孫,杜老板在青幫只屬于悟字輩,他們則是排萬字輩,基本上是最低的,負責關照青幫子弟。”常偉剛搖了搖頭說道。
“把武長河的這十個人寫下來,我退還給偵緝隊,以后特警總隊可能要換個地方辦公,我打算單列出來,你們等待消息吧!”許睿陽說道。
他不可能讓偵緝隊的人留在特警總隊,至于怎么運作這件事,當然要找晴氣慶胤來處理。
到法租界的丈母娘家里吃完飯,緊接著許睿陽就開車回到辦公室,一直到傍晚下班,利用五個多小時的時間,他寫出了兩份組建新機構的申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