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應這個老狐貍,仗著是滬市警察署的署長,背后有日本人撐腰,加上與憲兵司令部的關系不錯,在滬市的名聲也是臭了大街。
敲詐勒索、收受賄賂、欺壓良善、顛倒黑白、草菅人命,屠殺抗日志士,是個壞事做盡的漢奸。
可他自認為是“政府高官”,利用手的權力換取私人利益,這是符合游戲規則的,不像青幫的地痞流氓,逼良為娼、開煙館、走私煙土、偷盜搶劫、收保護費,這些都是下賤的行為。
“盧署長說的很對,特工總部在初創階段,利用青幫的流氓地痞還說得過去,解解燃眉之急,如果太過倚重他們做事,的確是個大麻煩,我們這些警察,頭疼的日子還在后面呢!”許睿陽說道。
“影佐大佐說了,他不會讓特工總部過多干涉警察系統的行政事務,做好自己的事情就夠了,再說,憲兵司令部也不可能答應,老弟,我們警察署,名義上雖然歸警政部管理,實際上,還是保持很大的自主權。”盧應說道。
誰也不想讓別人踩到自己的肩膀上,他這個警察署長,之所以提醒影佐禎昭要警惕吳四保等人造成的惡劣影響,為的就是手里的權力不受限制,他也看不起丁墨村和李仕群等人。
“許君,不邀請我跳一曲嗎?”南造云子走過來笑著說道。
她穿著一件黃色的旗袍,繡著荷花圖案,膚白勝雪阿娜多姿,踩著高跟鞋,把迷人的曲線展露的憑添幾分誘惑,盧應看著她,不由得暗暗咽了一口口水,這個日本女特務真的太撩人了。
“既然云子小姐賞臉,那在下就冒昧了,請!”許睿陽做出了邀請的手勢。
他在中央大學的時候,也經常參加學生組織的舞會,不能說舞技多么高超,但當眾跳支舞是沒有難度的。
只是,自己和南造云子這個所謂的日軍間諜之花,說起來沒見過幾次,她突然靠近自己,怕是另外有目的。
“許君,對這次特工總部搶奪特務科功勞的事情,你一定很失望吧?”南造云子湊在他的耳邊說道。
“要說不失望那是假的,我的心胸沒有那么豁達,有些人坐著不動,天上都能掉餡餅,首先是投靠帝國的時間早,其次是因為帝國扶持汪先生的大戰略,看起來運氣要比實力更重要!”許睿陽“忿忿不平”的說道。
盡管南造云子風情撩人,可是兩人的接觸卻很正常,由此也能知道,在執行任務的時候,她可以使用任何手段達到想要的目的,包括姿色和身體,但在憲兵司令部的正式場合,她還是很注意影響的。
“哼,踩著憲兵司令部立功受獎,這份功勞可不好拿!許君是特工職業難得的人才,既然擅長抓捕軍統局特工,自然也是隱蔽潛伏方面的行家,有特工總部頂在前面,特務科可以做點更有價值的事情。”
“先給你透露點消息,影佐大佐征詢了我的意見,決定讓你加入土肥圓機關的秘密情報部門,代號叫做梅工作,直接受影佐大佐的領導。”南造云子低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