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班船有四個美女,把日本憲兵和警察的魂差點勾走了,連帶著,對別人的檢查也就放松了好多。
叮鈴鈴,許睿陽辦公室的電話響了。
“那位?”
“朝霞映旭日,梵貝伴清風。”
“逢寺思慈母,望兒感獨游。”
“我們到了。”
“福開森路楓丹白露咖啡館!”
半個多小時后,許睿陽開車來到了咖啡館。
電話里說的是暗號,引用的是那位蔣總裁的詩句,對方用的是其中一首的第一句,許睿陽引用的是另一首的第二句。
進門后,他就看到了自己的副組長曹伯平,煙盒有三支露出一半來,中間一支露出的長度,比左右的短一截。
“曹兄,歡迎再次來到滬市。”許睿陽點了杯咖啡,然后笑著說道。
“組長,這次來滬市的,加上我一共是十二個人,其中八個男的四個女的,老板吩咐,來到滬市后必須服從您的命令,同時,我們的武器和費用也由您來負責。”曹伯平說道。
他身手好槍法準,對戴立忠心耿耿,這都是優點,但是缺點也顯而易見,就是地下工作的經驗不夠,所以戴立在來之前明確交代,潛伏小組不得擅自行動,必須服從許睿陽的領導,違令者軍法從事。
“這是附近二零六號的鑰匙,一處漂亮的法式花園別墅,我給你們準備的東西,提前放在了地下室。我的要求是,先不要采取任何行動,你們的任務是熟悉租界的環境,每條街道每個巷道都要牢牢的記清楚,也包括虹口日占區,這里是我們以后的戰場,不打沒準備的仗。”
“海昌貿易公司旁邊的商鋪,我已經租下來了,你以后的掩飾身份,是專門做茶葉生意的商人,但自己不要出面,雇人來操作就是了。四個女同志,是你的四個姨太太,其余的人扮演司機和保鏢的角色。”
“你們住處的大門對面是院墻,如果我想要見你,就畫個圓圈,這把鑰匙,是貝當路三一七號秘密聯絡點的鑰匙,你直接到那里和我見面。如果是下達指令,就畫個三角,放在你們大門口的信箱,每天早晨、上午和下午必須都要看看有沒有標記,如果是緊急情況,我直接用電臺聯系。”
“這些都是臨時措施,隨著你們對租界越來越了解,身份也會隨著改變,我是負責搜集情報的,這就要求你們必須具備跟蹤監視的能力,照完相,把相片給我,還有化名和簡單的資料,我給你們辦理法租界的居住證件。”許睿陽說道。
人員到位不代表立刻就能開始工作,潛伏小組的成員們,雖然一個個戰斗力很強,但地下工作不是靠著暴力就能完成任務的,需要做的事情很多,熟悉環境只是第一步,扮演角色才是第二步。
許睿陽一直想要對潛伏在山城的日本特務們,從源頭進行秘密調查,清除掉山城的威脅,但是苦于手里沒有合適的人,這下倒是可以做前期準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