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接下來,他還得繼續依靠這些人為自己換來“成績”,因此,只能是笑著說:“沒有,老弟誤會了,我只是過來確認一下而已。”
他本來是想要借著戴星秉的事情,再和許睿陽談談滬西地區的收益問題,沒想到許睿陽夾槍帶棒的一頓譏刺,把話給堵在了嗓子眼,硬是沒說出來。
“局座,吳庚述發來密電,戴星秉被抓了,具體是誰動的手不知道,但這是與傅簫安見面后發生的事情,由此可以推斷,傅簫安根本就是設了個圈套引著戴星秉上鉤!”毛仁鳳拿著電文走進辦公室說道。
“你命令陳恭樹,把傅簫安列為下一階段的重點鏟除目標,他就算不愿意為軍統局做事,不愿意靠攏山城政府,又何必出賣戴星秉呢?”
“告訴吳庚述,他轉移到新的地方,繼續執行刺殺汪經衛的任務,同時打聽一下戴星秉的情況,看看是不是落到了李仕群手里。”戴立說道。
特工總部在半個月的時間里,連續抓了軍統局的四個少將級特工,這讓戴老板感覺到了深深的羞辱,軍統局一屁股屎擦不干凈,還整天嘲笑中統局出叛徒,大家是五十步笑百步。
他指望戴星秉和自己的嫡系心腹吳庚述,能夠在滬市爭口氣,只要把汪經衛給刺殺了,一切都是值得的。
事情剛開始有進展,戴星秉就被抓了,這就意味著,想要通過傅簫安來刺殺汪經衛的行動,胎死在腹中了。
“局座,天狼星來電,戴星秉是被他抓的!”
傍晚的時候,許睿陽的一封電文解開了戴星秉被抓的謎團,竟然是給自己人抓了起來,而實際上這是一種保護行為。
“天狼星說戴星秉和吳庚述他們剛到法租界沒多久,就被旅店老板給舉報了,他一直派人暗中監視,知道發現傅簫安到特工總部告密,他才出手把戴星秉抓到了特務科,差點落入李仕群的手里。”毛仁鳳說道。
“究竟是地下斗爭殘酷到這個地步,還是他們缺乏最起碼的職業能力?被特務科監視這么長時間,他們居然一無所知,是他們眼瞎了還是我的眼瞎了?”戴立頓時火冒三丈。
“天狼星匯報,他準備勸降戴星秉,詢問您有什么指示?”毛仁鳳說道。
“戴星秉不怕死,他會忍辱負重繼續執行任務,雖然他不知道天狼星的身份,但勸降是沒有什么難度的,這一點我可以確定。”
“你回復天狼星,在保障自身安全的前提下,盡量把戴星秉留在特務科,我會派人和他聯系,暫時潛伏特務科搜集情報,等時機成熟后再返回山城!”戴立說道。
“需要天狼星協助吳庚述的任務嗎?”毛仁鳳問道。
“絕對不行,天狼星執行的是長期潛伏任務,而且已經在日偽高層打開了局面,他的價值和作用不可替代,更何況,刺殺汪經衛這件事,未必能夠成功,我不能把最為重要的殺手锏作為賭注。”戴立搖了搖頭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