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簡直不敢相信能發生這樣的事情,對于特工總部的負責人來說,這是很低級的錯誤。趙剛義立下的功勞有多大,軍統恨他就有多深,你們好歹也讓他老實一兩個月,再允許他外出嘛!”
“丁主任,李副主任,你們特工總部這段時間的工作非常突出,機關長閣下也很是滿意,我覺得,就是太順利,才讓你們滋生了驕傲大意的心理,既然知道有軍統局滬一區的存在,人家為什么不敢殺趙剛義呢?”
“眼下的局面,并沒有因為原軍統滬市區的沒落而有所好轉,實際上更糟糕,軍統滬一區的情況我們一無所知,有一必然有二,那軍統滬二區又是怎么回事,我們同樣不知道!”
“特工總部要吸取這個教訓,外出居然沒有派人保護,滬市的環境,已經好到這種程度了嗎?這幸虧是傅勝蘭夫婦沒有出事,否則前幾天費的心血,可就全都白費了!”晴氣慶胤在特工總部很不高興的說道。
這件事說起來不怪丁墨村,兩人斗的你死我活,趙剛義是李仕群親自到泉城策反的,傅勝蘭夫妻同樣如此,所以他就沒有搭理這伙新加入的叛徒,同意他們到大馬路逛逛,也是李仕群做出的決定。
晴氣慶胤對李仕群也覺得很失望,最為關鍵的是,這種錯誤太低級了,由此也說明,李仕群已經被勝利沖昏了頭腦,失去了原本的理智和警惕性。
好在趙剛義的價值已經被壓榨完了,死了就死了,沒必要為此惋惜,而且他所知道情報,基本是軍統泉城站的事情,泉城屬于華北地區的地盤,梅機關也沒指望能把手伸到北方,關鍵是不敢。
坐鎮的華北五省特務機關長吉川貞佐少將,是梅機關也不愿意招惹的大人物,甚至說是沒人敢惹,日軍華北方面軍司令官也照樣畢恭畢敬。
因為這個只有陸軍少將軍銜的機關長,是天皇的親外甥,這樣的背景誰能惹得起?
“李主任!”吳四保一頭探入辦公室。
“什么事?”李仕群正想轉移話題呢,這家伙來的倒是巧。
“滬西辦事處派出大量的警察,憲佐總隊也配合,對越界筑路地區的所有賭場、煙館征收管理費,還說要給皇軍征收一筆獻金慰勞皇軍,他們收的太狠了,特別是青幫的產業,我也是青幫的,這件事不能不管啊!”吳四保說道。
晴氣慶胤一聽,是特務科在收費,頓時站起來走了。
警察不收費,那還是警察嗎?再說,許睿陽為皇軍征收慰勞獻金,這是對日本方面有好處的事情,他要是出面干預,估計就會得罪很多部門,最為關鍵的是,許睿陽肯定會給他一份厚禮,他吃飽了撐的沒事干,非要攪黃了?
丁墨村也跟著走了,他又不是青幫的,這件事說起來關他屁事?何苦為青幫的麻煩給自己找不痛快?
“你也看到了,晴氣中佐不愿意插手,我也沒招,攔人財路如殺人父母,你叫我怎么向特務科開口?他們賺那么錢,拿點出來破財免災,這也是正常的,說不定背后就有日本人授意,你還是不要管了。”李仕群說道。
李仕群既然不管,吳四保也沒有辦法,但是,事情并不因為這件事而結束,想在青幫混可沒那么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