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個膠卷,是戴老板指定你送到港城的,內容是汪偽政府和日本政府交易的內容,我破例告訴你,是要你明白這兩個膠卷的分量,而且全滬市只有你我知道,絕對不能再說給第三個人聽。”
“這是我開出的特務科通行證,日本憲兵和水警隊不會找你的麻煩。等會你和兄弟們交代一聲,就起程去港城,潘琦吾秘書會提前在港城站等著你。”許睿陽把東西拿出來放在桌上。
“請組長放心,只要我還有一口氣,東西必然會送到港城!”曹伯平嚴肅的說道。
他此刻內心的震驚,猶如看到了驚濤駭浪一般,不愧是戴老板倍加重視的精英特工,就連汪偽政府和日本政府的秘密協議都能拍到,實在是想象不出使用什么樣的方式,才能做到這一步。
“你們這段時間跟蹤南造云子等目標,有沒有什么收獲?”許睿陽說道。
“吳毓靈把我們拍攝的照片,還有跟蹤記錄,都做了詳細的整理,就在這個公文包里,而且做了備份,組長可以帶回去仔細甄別。”曹伯平從自己的公文包里拿出一個大牛皮紙袋。
“工作做的倒是很細致,女同志也有自己的特點和長處,這種耐心是值得表揚的。吳毓靈和我未婚妻的接觸,有沒有什么進展?”許睿陽問道。
“吳毓靈是通過間接接觸的方式,慢慢與吳婭清小姐產生聯系,她先是調查了吳婭清小姐的社交圈子,然后在三青團專門負責募捐的隊伍里,找到一個比較容易靠近的目標。”
“眼下,吳毓靈已經成了大學生募捐活動的參與者,以她的才智,我確信用不了多久,她就能成為帶頭人,而且您也會在家里看到吳毓靈,她最懂得把握人的心理,吳婭清小姐涉世未深,還有些單純。”曹伯平笑著說道。
“臨澧特訓班的情報教官,要是連這點事情也做不到,那我反倒認為不正常了,行吧,就按照她的方式慢慢操作。新年要到了,這只箱子是我給局本部的二十萬美元現金,你清點一下,到港城交給潘琦吾,請他轉給戴老板。”許睿陽指了指身邊的黑色皮箱說道。
二十萬美元啊,相當于是一百萬法幣,曹伯平看著二十捆墨綠色的鈔票有點眼暈,什么時候他見過這么大一筆錢?
“組長,咱們軍統局從來都是下面給局本部要經費,能夠主動給局本部經費的下屬,您還是第一個。只是屬下覺得,這么多美元給還不如不給,免得好心辦了壞事。”曹伯平小心翼翼的說道。
如果不是因為他對許睿陽心存敬重,而且是心服口服的情況下,他是絕對不會說出這種話來的。
“我與國統區之間的走私買賣,是局本部幫著運作的,貨物大多數也來自局本部掌握的渠道,你以為戴老板不清楚我的收入?不說是一回事,不自覺是另一回事,想要規避風險,就得付出代價,想要長久的維持著這種局面,更需要局本部的支持。”
“戴老板不貪錢,不代表局本部的經費不緊張,這筆錢至少能夠支撐局本部一個月的經費。你們跟著我在敵后出生入死,置身于險地,我也得為你們考慮,上峰高興了,無論是升遷還是記功,都不會缺斤短兩。”
“伯平兄,不要計較一時的得失,要看得長遠一些,你以為只要是立功,就能得到重用嗎?我告訴你,不一定!”
“我也想要當站長、當區長,我也希望自己能夠成為將軍,這些需要多少成績才能換來?無論什么時候,人脈關系都是至關重要,我在軍統局沒有根基,再不知道博取上峰的好感,未來還有什么前途可言?”許睿陽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