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狼星?戴老板自己控制的獨立情報員?”吳庚述有些震驚,戴老板可是很少隱瞞他局本部的秘密,但是對這個潛伏特工,他一無所知。
“天狼星是臨澧特訓班的特招生,畢業后就來了滬市,隱姓埋名打入敵偽特務機關,為軍統局搜集情報,戴老板命令我帶著一群兄弟,前來協助他的工作。”曹伯平說道。
他不知道為什么戴老板要他向吳庚述提供假消息,臨澧特訓班是民國二十七年二月份開班,當時的許睿陽還在新京警察廳當巡警呢!
想不明白也得遵照指令,他借著這次見面,把話傳給了吳庚述。
“那就是民國二十七年的年底,或者是去年的年初來到滬市潛伏的,能讓你這個戴老板的衛隊長親自做助手,他在日偽方面的價值很高啊!”吳庚述想了想說道。
“戴老板電令,既然你已經暴露了,那就不適合在執行這項任務,要你去和陳恭樹接頭,由滬一區負責把你送出滬市,至于陳誠輪,那只是個棋子,以后再找機會除掉他不遲。”
“等會到兆豐公園的大門口,陳恭樹認識你,他會親自去接你的,順便了解一下他們刺殺張驍林和傅簫安的進度。”曹伯平說道。
法租界新生書店。
陳保鏵和陳栤看著鄭萍茹被槍決后的照片,臉色那是一片鐵青,他們想不到日偽這么快就對鄭萍茹下了毒手。
“許先生,感謝你為萍茹購置棺木成殮,這件事我們兩個負有主要責任,沒有及時通知萍茹撤離滬市,我們對不起她!”陳保鏵對著許睿陽一鞠躬。
“萍茹一直希望我加入中統局,但是這件事以后再說,受她臨時前的委托,以后有什么力所能及的事情,你們可以聯系我,小事情還是可以幫忙的。”
“其實我在日本人和新政府的地位,也就那么回事,不過是湊巧手下抓到幾個軍統人員而已,遇到重要事件,根本說不上話。”許睿陽說道。
“她死之前還在記掛著抗日工作,我們真是羞愧難當,等抗戰勝利的那一天到來,我一定會為她舉行隆重的追悼會,當眾向她承認錯誤,也會為她申請國家的表彰,她不是為了這些,但我一定會去做!”陳栤說道。
許睿陽拿起照片,用火機點著銷毀了,鄭家有相片那是合情合理的,萬一這里被查抄,發現了她的遺體照片,那可是個大麻煩。
在公共租界的一家咖啡廳包間,許睿陽見到了加文,他現在可是美國駐領事館的情報員,總得給點有價值的情報,才能心安理得的領取經費和工資,人家給的可不少,而且從來沒有拖欠這回事。
“我從來都相信,對許先生的每一分投資都能得到超值的回報,你提供的這個情報很重要,日本與山城政府秘密會談,很可能會影響到整個華夏的戰局,也說明日本想要從這場戰爭的沼澤地里拔出腳來,為此,我將會向上司給你申請一筆豐厚的獎金。”加文非常滿意。
但是他并不知道,許睿陽在一個小時后,就會到一家德國洋行,與德國人接頭,這家伙也是德國駐領事館的情報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