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組長,我們對南造云子的監視,對駐滬總領事館的監視,現在已經是常態化了,不知道山城那邊,有沒有什么收獲?”曹伯平問道。
“說實話,我現在也不知道,給抓捕小組的任務是,全面監視可疑目標的行蹤,一點一滴都要記錄下來,但是堅決不允許采取任何行動,等到汪偽政府成立后,我想去山城一趟。”許睿陽說道。
“以您的身份,到山城會惹麻煩吧?”曹伯平驚訝的說道。
許睿陽是滬市警察署的特務科長,是駐滬憲兵隊司令部警務課的下屬,典型的特務頭子,這樣的身份職務居然敢跑到山城,就算是有軍統局暗中保著,也會有風險的。
山城,不是軍統局一家獨大,還有死對頭中統呢,還有憲兵隊司令部呢,還有警察廳呢!
“海昌貿易公司的老板到山城,能有什么麻煩?去了山城,有的是請我吃飯談合作的人,敢在國統區做走私買賣,這些人是什么樣的能量?中統局敢惹我?憲兵司令部和警察敢抓我?”許睿陽笑了笑說道。
“也對,哪怕是在滬市,也沒有多少人知道您的真實身份,而知道的人,都是日本特務和特工總部的特務,他們不敢到山城去,只要行蹤掩飾的好,有軍統局給您提供的庇護,倒也不是什么危險的事。”曹伯平想了想,確實不存在多大的危險。
許睿陽的社會關系非常簡單,他的家本來就不在滬市,親屬關系為零。
他在滬市的活動范圍很小,基本上除了特務科的地盤,就是梅機關、特工總部、駐滬總領事館、第十三軍特務部、陸軍省駐滬特務機關和憲兵隊司令部這些日偽重要部門,連警察署開會的時候都不去。
而且許睿陽雖然權力極大地位很高,連張驍林這樣的青幫大佬現在都繞著走,吃了虧也得捏著鼻子,可他向來行事非常低調。
從不出席什么拋頭露面的場合,偶爾到環境復雜的地方,只介紹自己是海昌貿易公司的老板徐逸然。絕大多數人是只聞其名未見其人,特務科都沒有浮出水面,他公開的職務是特警總隊長,芝麻綠豆大的小警官。
再說,誰會想到許睿陽有膽量,居然敢到山城去?他走的時候安排好,走的隱蔽一些,理論上是沒有什么問題的。
“您是打算親自指揮抓捕小組,對櫻花組和駐滬總領事館特高課的情報小組,采取抓捕措施嗎?”曹伯平問道。
“暴露的特工和內線,實際上對我們就沒有多大威脅了,抓捕只是萬不得已的方式。一網打盡了,日本人還會發展新的內線,還會派更多的特務到山城潛伏,所以,到底要不要抓捕,需要衡量一下得失。”
“從明天開始,你們抽出一半的人,開始監視這兩處地方,一個是梅機關的嶺南公司,負責人是大迫通貞少將,另一個是第十三軍特務部的川本芳太郎大佐,他們以前都是土肥原機關的老牌特務。”
“規矩我就不多說了,一定要遠距離的跟蹤監視,首先是進出駐地的人員需要拍照調查,其次是他們秘密接觸的人需要拍照調查。我相信,山城潛藏的風雨雷電四個小組,就是由他們中間一個人負責,或者是兩個人同時負責。”許睿陽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