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不相信你因為辦事處被砸了,所以就屈服了!你自己都說,商人逐利是天性,就算你不和我們家合作,也不會發愁貨源吧?”
“如果說是害怕我們家,國統區暗中搞走私的那些人,誰背后沒有點關系撐腰?只要你不來山城,我拿你是一點辦法都沒有的!”二小姐忽然間變的精明起來。
她做事情橫行無忌蠻橫霸道,甚至可能性格有點小小的扭曲,但智商絕對不低,海昌貿易公司即便不和孔家商號合作,那也沒關系,走私帶來的暴利,會讓很多人上趕著和徐逸然合作的。
“我不過是為將來謀條后路而已,他們只能帶給我大量的財富,卻保不住我的未來,如果有一天日本戰敗,我要想繼續留在華夏不被清算,就得找到一個靠山,到時候我希望孔家能拉我一把。”許睿陽說道。
這個理由雖然成立,卻是純粹的謊言,他根本不用擔心抗戰勝利后會被山城政府清算,軍統局的功勛情報員,怎么可能會有這樣的結局呢?
但關鍵在于,許睿陽的身份是地下黨,他要看得長遠一些,想在山城政府混的如魚得水,就不能得罪皇親國戚。
這位孔部長和委座的關聯太深,不只是親戚那么簡單,因此,合作是勢在必行,這將來或許是一條重要的關系渠道。
“報告老板,第一天收獲一大一小兩條魚,大魚是資深參謀李益霄,小魚是總參謀長辦公室的參謀周錚文,李益霄帶給我們一個新的日特小組,周錚文屬于櫻花組的第二小組,早就暴露給我們了。”許睿陽說道。
戴老板秘密來到了葛寶璋的家里,聽取第一天行動的結果,他來的時候心里忐忑不安,可是聽到這個匯報,頓時氣定神閑了,哪怕以后都沒有新的成績,就憑揪出這兩條魚,行動已經大獲成功,誰也不敢再對軍統局嘰嘰歪歪了。
“開瓶紅酒,說說具體情況!”戴老板坐下來說道。
李益霄,山城政府軍令部第一廳第一處第一科的副科長,陸軍中校軍銜,也是資深參謀軍官。
第一科是第一廳第一處主管作戰計劃制定的科室,他作為副科長,身份是相當重要的,但這次因為別的事情,他沒參與此項計劃的制定,是科長親自組織參謀們耗時三天做出來的,軍委會下達的軍事計劃很多。
“第一處和第一科的人都知道,李益霄很喜歡吃東坡肘子,而在距離他家兩百多米的地方就有家飯館,東坡肘子做的非常不錯,生意非常好,他還經常和同事們一起到這家飯館來品嘗。”
“我們提前到這家飯店踩了點,并且在他下班后,派一個兄弟提前到飯店訂肘子,我跟著李益霄后腳趕到,飯店的老板和李益霄很熟悉,兩人在柜臺站著聊天,李益霄給錢的時候,故意遮擋了身后的視線。”
“我們提前撤出來在周圍監視,就在李益霄走后不久,飯店老板急匆匆的回到家里,我敢確信,他具有很強的反跟蹤能力,要不是遠距離的跟著,很有可能被他發現。”沈伯陽說道。
“周錚文呢?他是什么情況?”戴老板問道。
“他下班歸家的路上有個貨場,周錚文說是老鄉開的,所以經常停下聊一會,但這個地方我們早就掌握了,是屬于南造云子的櫻花組。”沈伯陽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