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說不對啊,許睿陽雖然日常活動范圍固定,確實找不到疑點,但他晚上要和曹伯平接頭的,為什么特高課的人沒有發現呢?
這就是他的能力和手段了。
有些人天生似乎就有做特工的天賦,比如說戴老板和李仕群,這種類型屬于戰略級的,能夠操縱特務機關發展壯大,帶領特工們不斷取得成績,繼而形成可怕的勢力。
而萬里浪和南造云子,屬于戰術級別的,有著敏銳的嗅覺和靈活的思維,想別人不敢想,做別人不敢做。
許睿陽是戰略和戰術兼備,他有著戴老板和李仕群的經歷,從無到有創造了滬市警察署的特務科,而自身又是前線的情報員,長期潛伏于敵人的心臟中,無論是經驗還是思維,優勢非常明顯。
所以,南造云子能想到的事情,他自然也能想到,跟蹤監視、拍照調查,這套手段他在關外的時候就玩得非常熟。
他和曹伯平是單線聯系,整個滬市唯獨曹伯平知道他的身份,而且接頭是沒有規律的,通常都是他來發出信號,沒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兩人也不會見面,談話的次數非常少。
他有三輛一模一樣的汽車,牌照都是同樣的,對外宣稱是考慮到安全,可實際上呢?每次接頭的時候,都是唐盛林和莫海昌開著兩輛車出來活動,他找個地方半路下車,一輛則是留在家里,這就迷惑了敵人。
特高課的特務們在大晚上根本看不清楚車里的人,也不敢靠近觀察,誰知道他到底有沒有出門?
沒有調查不出來的真相,但其中的關鍵還在于有沒有恒心,許睿陽此次過關,根源一方面是他的謹慎,另一方面是在憲兵隊自身。
眾所周知,他是憲兵隊最大的財神爺,滬市利益的代理人,整個憲兵隊的待遇之所以做到華夏最高,完全是他的原因,對于調查他,憲兵隊的人本身就是排斥的。
其次,南造云子是個女特務,在日本,女人的地位遠遠不如男人,這些特高課特一課的特務,對這個女上司也很不喜歡,認為是特一課的恥辱!
而且南造云子的性格獨斷專行,疑心病太重,由于性別受到歧視的緣故,對特一課的日本特務們管理有些嚴酷,從而也導致了下屬和她不是一條心。
說是全天候監視,能付出三分之一的精力就很不錯了,甚至到了最后,不過是糊弄事而已。
“只要是有可能威脅到帝國利益的人,我們身為帝國特工,都要進行嚴密的調查,不定時的監視,以保證他們不會被敵人收買,從而給帝國造成難以挽回的損失。”
“我也沒有懷疑許睿陽的身份,但他能夠接觸到帝國的很多機密,帝國駐滬各部門里面有些將官和高級軍官,保密性很差,地下黨或許沒有可能,可軍統局一定會對他的特殊地位感興趣。”
“許睿陽是一個非常出色的職業特工,這沒人會否認,但是他是華夏人,這就存在著被收買的可能,他長時間操作走私買賣,難免會和軍統的特務有接觸,現在沒有發現問題,不代表他以后也不會出問題。”
“對他的全天候監視,暫時可以停止,這樣的階段性測試,要成為常態化,這也是為了他好,最近一段時間,他自己的專業工作有些懈怠了,所以我才選擇與特工總部的特行處合作。”南造云子說道。
宮本裕太表面上畢恭畢敬,可心里卻對這個被譽為帝國之花的女人,所發出的言談,產生了極大的反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