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來到工地的時候,南造云子已經坐著她的一輛汽車來到了這里,今天的氣溫略微有點低,十度左右,她穿著一件長風衣,帶著一副墨鏡。
“陳院長對你還真是夠信任的,居然把市政府保安大隊的組建工作,全都交給了你來負責。”南造云子笑著說道。
“陳院長對滬市來說是個外人,前任市長傅簫安苦心經營了兩年,市政府各大部門遍布他的黨羽,勢力盤根錯節如同鐵桶一般,想要用溫和的手段徹底掌握市政府權力,恐怕短時間內很難做到。”
“對于陳院長這樣的人物來說,這種局面是不可容忍的,勢必要大刀闊斧的奪權,為了震懾舊勢力的反撲,他必須依靠著保安大隊,掌握了軍事力量,這樣才有底氣談價錢。”
“而在滬市,陳院長并沒有什么可以利用的人,他討厭李仕群的特工總部,也知道這些人成事不足敗事有余,或許能抓到幾個軍統特務,但是造成的破壞和負面效果,遠比軍統特務厲害一百倍!”
“以前傅簫安指定我組建閘北保安大隊,他就把這些工作順理成章的推給我,像他這樣經驗豐富的老資格,在滬市警察署也需要有自己的力量,前期,他不指望我指望誰?”許睿陽說道。
城隍廟始建于明朝永樂年間,后來經過多次重建,最近一次是民國十三年七月十五日,城隍廟發生大火,主殿被燒干凈了,民國十五年四月開工修建,民國十六年的十一月竣工,城隍廟西園就是著名的豫園。
城隍廟原本是滬市最熱鬧最繁華的地方,后來因為租界的沖擊,又加上戰亂時期救助難民,逐漸的衰退了,但還是華界地區最為繁榮的地方。
“吃幾個生煎,吃一碗陽春面,真是莫大的享受!”許睿陽坐在一個小攤的桌子前,筷子夾著一個生煎,邊吃邊說。
“不但小的時候喜歡吃這些,平時我沒事的時候,也喜歡來這里吃,沒有人認識我,自由自在的想怎么吃都行。”南造云子笑著說道。
正在吃面的許睿陽忽然有了一剎那的停頓,而后又繼續開吃,甚至提議下午找地方喝茶,晚上去王寶和酒樓吃大閘蟹。
南造云子除了要負責梅工作的事情,還得處理特一課的事情,也難得有休息時間,被許睿陽邀請來散散心,感覺倒是挺不錯,就答應了這個建議,兩人舒舒服服的玩一天。
可是,兩人剛剛吃完還沒有起身的時候,就看到特高課的一個特務,急急忙忙的從一輛車上下來,幾步跑到小攤前面。
“出什么事了?”南造云子皺著眉頭問道。
她外出的時候都會提前告訴特一課值班人員,方便有事情能夠及時找到自己,此時看到值班員急匆匆的趕來,就知道出大事了。
而旁邊的許睿陽雖然神色不動,但是他卻能夠猜到是什么事,看起來軍統蘇洲站的人,已經成功對天馬號特快列車實施了爆炸行動。
“報告課長,天馬號列車在九點鐘途徑蘇洲李王廟路段的時候,遭到抗日分子的破壞,列車被炸了!納見將軍要您和許君趕緊到司令部集合,前往遇襲地點進行勘察。”值班員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