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睿陽接起來一聽,居然是張進廬打來的,說是約他下午喝咖啡。
他不怎么喜歡喝這玩意,就改成在一家茶樓碰面,古色古香的環境,喝茶看美人,那也是一種享受,以張進廬的容貌氣質和身段,也確實夠資格稱之為美人。
“特工總部的人找你干嘛?”吳婭清好奇的問道。
一般來說,很少有人直接打電話到家里,哪怕是許睿陽的下屬,不是緊急事情也不敢打電話,別的部門就更不用說了。
私交關系沒有到一定地步,這種聯系方式是不會使用的,誰都討厭享受家庭生活的時候受到打擾。
“天馬號列車本來是拉著日本高官和德意兩國的外交使節,到金陵參加簽字儀式的,這次爆炸推遲了儀式不說,加起來還傷亡了一百多人,造成了極大的負面影響。”
“僅僅日本方面就死了兩個內閣專員、兩個大佐和一堆軍官,臉都被軍統局給打腫了,日本人和金陵政府自然是惱羞成怒,打算對滬市郊區的游擊隊下手找回場子,不管是地下黨的還是軍統的,都要面臨一場圍剿行動。”
“張進廬被我抓捕之前,原本是軍統局忠義救**滬市郊區游擊隊,設在城區的辦事處主任,在目前特工總部里面,沒人比她更熟悉游擊隊的情況,所以呢,關于情報方面的任務,必然落在了她的頭上。”
“這個女人雖然投降了,可她沒有像陳明楚和萬里浪他們,出賣軍統局的機密,平時也和特工總部虛與委蛇,表面上是在做情報工作,暗地里是出工不出力,估計這次是被逼急眼了,想讓我給她拿個主意。”許睿陽說道。
吳婭清聽到這句話,眼珠一轉,也沒有再說別的,這可是一份很重要的情報,不管是軍統局還是地下黨,都需要對日軍即將采取的軍事行動提高警惕。
在茶樓的二樓,八仙桌子太師椅,桌子上擺著一壺龍井茶和兩個茶杯,一碟瓜子和一碟蜜餞,還有兩碟精致的小點心,包間的窗戶是打開的,竹簾放了下來隔絕視線,兩人對面而坐,氛圍可以說相當不錯。
盡管已經是十一月下旬,但白天的氣溫還能到十五六度,張進廬穿著冰藍色的無袖絲絨旗袍,上面有著繁雜的花紋,顯得高雅而華貴,雪白的胳膊露出來,顯得毫無瑕疵,胸前的山峰給人強烈的視覺沖擊。
“你這么急著找我,李仕群把搜集游擊隊情報的任務,交給你負責了?”許睿陽點了支煙。
“我就知道,專員一定明白這次任務的內情,看在我為你暗中效力的份上,指點一下我該怎么過關吧?”張進廬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