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李仕群的流氓手段,必定是派出大量的特務,以武力強制滬市的商家使用中儲券,如果不答應,就會遭遇家破人亡的后果。而在滬市這樣的淪陷區,我們自身的力量薄弱,加上四大銀行的軟肋,不管怎么去和特工總部斗,最后的結果也難以取勝。”許睿陽說道。
說的難聽點,淪陷區就是日本侵略者和漢奸的主場,占據全方位的優勢,而軍統特工自身難保,更無法保護銀行職員和商家的安全,在這樣的局面下,想要對抗日偽的行動,幾乎是不可能的。
“法幣是我們對抗日本侵略者和偽政權的基礎之一,作為國際金融中心的滬市和港城,對法幣的幣值和地位,具有不可替代的重要性,而如今港城還在英國的控制下,日本人暫時不能動,滬市就成為中儲券和法幣的戰場。”
“無論如何,我們都不能讓汪偽政府和特工總部得逞,哪怕因此給軍統局帶來巨大的犧牲,也是再所不惜。這件事你就不要插手了,要陳恭樹和滬一區來執行,你的任務是提供相應的情報支持。”戴立說道。
由于許睿陽明天晚上還要在滬市舉行答謝宴,戴立也沒有留他,下午三點多,就讓他和曹伯平離開了。
曹伯平以滬市警察署特高處特務科密探的身份,趕往北平轉移當地的同志,這是許睿陽開出的證明,即便是被華北地區的日偽找麻煩,也可以公然尋求特務科的庇護。
到底誰是許睿陽自己掌握的密探,解釋權就在許睿陽的說法,他說是,不是也是,說不是,是也不是。
許睿陽先開車到了蚌埠,曹伯平坐火車往北走,他坐火車到了金陵,當天晚上沒有回去,而是在頤和路公館休息了一晚,二十九號的早晨,坐日本陸軍的運輸機返回了滬市。
濟安堂藥店。
許睿陽到家后,也顧不上詢問吳婭清關于答謝宴的事情,直接開車來到藥店,情報越早送到上級領導手里,發揮的作用就越大。
“老楊,我昨天奉命趕到豫省陳州的沈丘縣城,見了軍統局的大老板戴立,剛得到一個重要消息,山城政府的第三戰區,將會對我們采取措施,時間不會太長,請組織密切注意其動向,避免陷入敵人的包圍圈。”
“只可惜,在這樣的問題上我不能多問,避免引起他的懷疑,但只要監視敵人的動向,肯定能夠發現他們的意圖。”許睿陽說道。
“我馬上向上級進行匯報,山城政府的蔣總裁,在九日的時候下達命令,要求我們長江以南的軍隊,在十二月三十一日之前撤到江北。”
“經過慎重考慮,為了抗日大局著想,中央決定對山城政府做出讓步,這個情報可能代表對方準備圍剿我們的武裝。戴立這次到沈丘見你,有什么重要的安排?”楊雪冬說道。
“從今年的三月份起,軍統局華北區在日偽的搜捕中損失慘重,潛伏組織基本上已經傷亡殆盡,這次見我,是要我來負責給未來的華北區打基礎,先把華北地區即將暴露的人員撤到滬市。”許睿陽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