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京二月初的溫度,基本在零下二十六七度,而這時候的滬市,氣溫已經升到了零上,感受自然是完全不一樣。
“睿陽,婭清!”等在一邊的肖成林,笑呵呵的走過來打招呼。
“許君,原守將軍要我來歡迎閣下!”石田少佐笑著說道。
“感謝將軍閣下的關照,辛苦了,石田君!”許睿陽鞠了一躬。
然后塞了個兩百美元的紅包給石田少佐,還送給他十盒雪茄、兩桶咖啡、兩斤茶葉和兩盒糖果蜜餞。
“真是不好意思,每次都讓許君破費,謝謝了!”石田平浩憲兵少佐深深的一鞠躬。
這次石田少佐帶了一輛汽車和一輛卡車,肖成林帶來了一輛汽車,這是許睿陽委托他買的一輛二手車,卡車上還有六個穿著棉大衣的日本憲兵。
這些憲兵把飛機上的東西裝上車,機場的檢查站自然裝作沒看到,一路上更是暢行無阻,三輛車一前一后的駛向市區。
石田平浩把許睿陽送到家,憲兵把車上的東西搬下來,他們就告辭了,許睿陽對每個憲兵給了十美元和兩盒雪茄,約好明天下午到司令部拜會原守中將。
“還是屋子里暖和!”吳婭清進屋就把大衣脫了。
點著爐子燉著殺豬菜,火炕里面燒著木柴,大鍋里有醬大骨,溫度自然提升的很快,大約得十七八度。
“我接到睿陽發來的電報,提前三天時間,就給你們兩個每天生爐子熱炕,不暖和才怪!你們的被褥我都曬了兩天,躺進去保管舒服!”
“睿陽,你的消息夠靈通的,憲兵隊的司令官竹內寬中將,現在還沒有離開呢,你就已經搭上新任司令官的線了,這鉆營能力,真讓我不得不佩服。”肖成林笑著說道。
如果說城倉義衛時候的關系,一半是靠著井上晴香來搭建的,那這次司令官更換,估計就是許睿陽自己的本事了,因為城倉義衛少將早就調走了,竹內寬也到任一年了。
“新任憲兵隊司令官原守中將,以前是第十八師團第二十三步兵旅團的旅團長,屬于華中派遣軍的序列,所以華中派遣憲兵隊的司令官大木繁少將,與他比較熟悉。”
“元旦拜年的時候,大木繁少將就告訴我,關東軍憲兵隊司令官要進行調動,并提前和原守中將打了招呼,這次我來關外,大木繁少將又給我單獨發了一封電文,關系就是這么搭建起來的。”許睿陽說道。
把殺豬菜盛到小瓷盆里,把醬大骨撈到大瓷盆里,打開一瓶白酒,兩人就開始喝酒吃肉,吃到關外大菜的吳婭清,學著他們用手拿著醬大骨,吃的倒是很開心。
“睿陽,就有點不明白了,你是在華中的京滬地區混飯吃,距離關外實在遠了點,可每次回來呢,還得給這些大人物們送禮,送的還都是舶來品,價值不菲呢!”
“花那么多的錢,他們在職位上待的時間又短,我總結過了,就像關東軍憲兵隊司令官的職務,從民國二十年二宮健市少將第一任開始到現在,九任司令官了,幾乎是一年一個,人還沒有熟悉起來呢,就調走了,總覺得你有些吃虧啊!”肖成林疑惑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