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瑜清并不認識許睿陽,雖然也邀請對方出任安清總會的顧問,每月還給發薪水,但兩人確實沒有打交道的地方。
“睿陽老弟,你什么時候來的金陵?”李仕群笑著說道。
“剛下飛機也就兩個小時,我正邀請滿洲國的治安部次長澀谷三郎少將,參加七月份警察學校的畢業典禮呢,特務科和安清總會出了點小摩擦,大木繁將軍把我從新京叫回來了。”許睿陽也笑著說道。
“許專員,久仰大名了,我是常瑜清。”常瑜清站在一邊冷冷的說道。
氣氛就因為一句自我介紹,突然間發生了變化,溫度瞬間下降,許睿陽眼睛里,出現了鋒銳的殺機,雖然只是一閃而逝,但旁邊的李仕群和丁墨村,也感覺到身體似乎被寒意所侵蝕。
“原來你就是常瑜清,在金陵的地界那可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我就說憑什么兩個該死的牛頭馬面敢算計我呢,原來是你這尊閻王在背后搗鬼,怎么,先到大木繁將軍那里告狀,接著又跑到影佐將軍這里來告狀,有什么收獲啊?”許睿陽淡淡的說道。
“你不要血口噴人!我什么時候搗鬼了?”常瑜清厲聲說道。
“還說你沒搗鬼,那你告訴我,繆鳳池和童菓忠居然能抓警察的家屬到親善所,是他們的眼睛瞎了,還是耳朵聾了?他們耳聾眼瞎,那我的手下去親善所要人,喬鴻年的小嘍啰卻關著不放,這算什么?”
“不管是繆鳳池還是童菓忠,又或者是喬鴻年,這都是常瑜清的下屬,是你的心腹,是你的嫡系力量,沒有你在背后撐腰打氣,他們哪來的膽量敢找特務科的麻煩,活膩歪了?”許睿陽問道。
常瑜清要說他一點也不知道,鬼都不會相信的,而且也削弱了自己在安清總會的形象,不敢出頭的老大,誰愿意跟著你干?
他要說這件事是自己在后面指使,估計這個仇恨就拉到自己身上了,以許睿陽的人脈關系,早晚都要找他的后賬。
“睿陽老弟,影佐將軍在辦公室等著見你呢,這件事的處理,梅機關也有了決定,既然都有錯誤的地方,彼此之間就不要再追究了,維護帝國和金陵政府的形象才更加重要,還是顧全大局吧!”李仕群急忙勸說。
“那好,我先去見影佐將軍,晚上再和部長詳談,身為政府的警察,卻被幫會勢力給欺負了,這不是要鬧笑話嗎?”
“我一直以來都希望大家井水不犯河水,各掃門前雪多好,偏偏就有人看我好脾氣,非得找點事挑釁我一下,手既然伸出來了,就沒那么容易縮回去!”許睿陽掃了常瑜清一眼,轉身進了辦公樓。
“他許睿陽當我常瑜清是嚇大的?我安清總會對大日本帝國有功,數千名弟兄齊心協力,他想找后賬,我還不想就此罷休呢,咱們走著瞧!”常瑜清惱怒的說了句狠話,轉身也走了。
他在金陵也是有著很多的人脈關系,安清總會的弟子遍布金陵政府的政府和軍隊,有權有勢的比如蘇浙皖綏靖軍的少將參謀長黃琪興,警政部的政務次長鄧組禹和金陵警察廳的廳長申振鋼,還有興業銀行的總經理等等,在金陵的勢力相當強大,他自認為不害怕許睿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