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你這步棋走的相當不錯,跳出了特工總部的圈子,一步踏入公館派的勢力,李部長雖然有梅機關撐腰,可汪主席是日本在華夏豎起來的旗幟,對大多數事情是有決定權的,未來,你可能會有自己的一派勢力。”許睿陽笑著說道。
既然蘇成德是個野心家,那就從他的野心入手,有些話別看隨口一說,卻能引起意想不到的效果,誰愿意屈居別人之下,誰不喜歡手握大權高高在上的感覺?
“感謝專員的寬容,我也從來沒有想過要插手特務科的工作,這是李部長都不敢做的事。說起來我也是有些擔心,李部長想要特工總部成為整個金陵政府,唯一的特務機關,決不允許出現別的同類部門,威脅到他的地位,我想自成體系,談何容易啊!”蘇成德搖了搖頭說道。
這次專程到許睿陽的家里拜訪,精心準備了一筆厚禮,也是讓他心疼的跳腳。可現如今卻發現,這趟算是來對了,至少化解了他和金陵警察廳特務科之間的梁子,也初步和許睿陽有了交情。
對于許睿陽所說的,日后將會自成體系的話,蘇成德是非常心動的,他心里早就有這種打算,遵循公館派的意思成立自己的情報部門,以此來穩固自己的地位,也是日后發展的資本。
但這件事,肯定會觸怒李仕群,這個華中地區最大的特務頭子,當初被梅機關劃給金陵政府的時候,就表明了自己的態度,整個華中地區的范圍內,金陵政府不能再有第二個特務機關。
“當初汪主席還沒有組建政府,是迫切需要力量的時候,對特工總部的條件就比較寬松,哪有讓一家獨大的道理?再說,我的特高處就是特務機關,這是誰都知道的事情,李部長能怎么樣?敢怎么樣?”許睿陽笑了笑說道。
能夠準的把握到了蘇成德的心理活動,對方早就有這樣的想法,表面上訴說困難,實際上只是想要得到一點鼓勵,為自己找一個借口。
“但是您在皇軍的憲兵隊和特務機關,有強大的人脈關系做支撐,而且還有警察的外衣作為掩護!”蘇成德說道。
“你同樣也有公館派的信任,只要有汪主席為你撐腰,誰也動不了你,梅機關之所以信任李仕群,是因為他所帶來的價值,同樣的道理,我是如此,你以后也會是如此,如果我們沒有了價值,下場未必就比喬鴻年好到哪里去!”
“都已經發展到這樣的地步,你還在前怕狼后怕虎的猶豫,機會一旦錯過了,一輩子可能遇不見第二次,抓住就能飛黃騰達,抓不住就沒有前途可言,你自己做決定吧,我只能說到這里了,你想得到權利和地位,必定先得付出努力,成大事肯定有風險。”許睿陽說道。
其實蘇成德的野心如同被壓抑的火山,只要出現一個宣泄口,必然將會呈現猛烈的噴發!
許睿陽認為自己做事很有原則,既然蘇成德送來了一筆財富,作為對等的回報,他就幫助對方把想法付諸于行動,這樣自己就等于沒有白白收受禮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