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我們有一組兄弟專門負責跟蹤他,他來到山城后,租了間房子,置辦了一些鍋碗瓢盆,居然搞了個生煎攤,看樣子是要長期在這里潛伏了。”沈伯陽說道。
“不見得,為了執行任務的時候方便,搞點身份掩飾也很正常,不能說明尹寶文的目的就是在山城長期潛伏。他是南造云子最秘密的聯絡人,這次來山城,一個意圖是為了日軍的戰略大轟炸,另一個意圖,有可能是在監視我。”
“從明天開始,我會住在辦事處,吸引日本特務的視線,兩點,首先是老辦法,把辦事處外面的人拍下來,其次,把所有和尹寶文接觸的人都拍下來,一個個的做詳細調查,我敢肯定,這些人里面一定有我們需要的目標。”許睿陽說道。
沈伯陽打開公文包,把一個個的檔案袋拿出來,每個月的監視記錄和照片,都有一個檔案袋保管,重合度高的目標資料,則單獨有檔案袋裝著。
就在他向許睿陽做匯報的時候,抓捕小組的特工們,再次在葛寶璋的家門外面步下監視網,盯著每一個從門前經過的人,特別是重復經過或者停留在附近的人。
“盧玉生,經過跟蹤監視,已經確認與外交部門的幾個官員來往密切,其中一個是美洲司的副司長,一個是情報司的副司長,手里都有日本人需要的請把,他偶爾聯系的有四個人,表面上是兩對夫妻,隨時可以抓捕。”
“關弘緣,截止到目前深居簡出,沒有發現他接觸聯系人。周福桐,有六個人和他聯系,內奸是在空軍司令部和防空司令部,目前我們在兩個部門,鎖定了兩個中校處長和一個少校科長,地位都很特殊。”
“根據滬市發來的新資料,我們監視了兩個聯系人,也發現了兩組特務,不知道是屬于風雨雷電四小組的哪兩組,還有一半數量沒有找到,總計為八個人。”沈伯陽說道。
“這很正常,我們抓捕了櫻花組的兩個小組,關弘緣可能就是這兩個小組的聯系人,他現在已經被廢棄了,先不要管他,光靠著監視跟蹤,也沒法把所有的目標全都找出來,有時候還得靠著刑訊逼供。”
“南造云子現在對我疑心很重,所以在山城期間,你們不能采取行動,同樣,我以身做餌,能夠找到更多的線索,山城不是淪陷區,她的力量偏弱,沒有那么多人手,只能動用她的潛伏特務。”
“我的計劃是,死死盯住所有的目標,調集骨干力量把尹寶文監視到位,我在,他就會露出破綻,等日軍開始實施戰略大轟炸,你們再行動起來,我判斷,日本特務肯定會有所行動,到時候就把水給攪混了。”
“外交部和空軍司令部,那都是背景強大的敏感部門,我在離開山城之前,會向戴老板做專門匯報,山城的水深得很,也混得很,我們這種身板扛不住壓力,不管上面如何談判妥協,我們最好躲得遠一些。張國乾的情況呢?”許睿陽問道。
對于這個南造云子在船隊發展的內奸,許睿陽一直都很有興趣,張國乾的任務,絕對不是只有監視海昌貿易公司的買賣那么簡單,因為這些貨物的進出,都是經過日軍同意的,毫無秘密可言,屬于半公開的性質,他就算監視,也發現不了什么。
既然潛伏小組已經有聯絡人了,那就沒必要讓一個華夏人充當聯絡人,南造云子也絕對不會這么做,張國乾必定扮演著什么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