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文田知道自己的大老板,背后潛藏的人脈關系究竟有多強,南造云子盡管是特高課特一課的課長,真要硬拼起來,許睿陽不見得就會輸給她。
關鍵在于,特高處的工作雖然也歸特高課監督指導,可實際上呢,憲兵隊警務課才是直接的管轄部門!
南造云子只是一個陸軍少佐,對上冢本清這個陸軍中佐,結果就不用說了,在日本人的眼里,女人通常是沒有什么地位可言的。
“據我所知,許君是最討厭警察與煙土聯系在一起的,你借著在特高處的身份,給水上警察總隊打招呼,幫助你的小舅子走私煙土,要是許君知道了,你是死是活?”南造云子當然是有備而來。
向文田臉色大變,這件事還是源自于他老婆的虛榮心和貪婪,鬼迷心竅收了弟弟的錢,逼著他向水上警察總隊打招呼。
萬學祥倒是給面子,他小舅子的煙土順利成為“免檢”貨物,撈了不少的錢,他倒是在岳父家里地位提升了很多,可這也成為他最大的隱患,南造云子說的沒錯,老板是最忌諱警察沾染煙土的,碰一下都得死!
兩根金燦燦的小黃魚擺在面前,南造云子也不說話,向文田沉默了一會,伸手把金條拿起來裝入公文包。
而兩人的碰面,也沒有能夠瞞過曹伯平,此刻他就坐在酒館附近的一輛黃包車上,等兩人走后,他才跟著向文田直到向家,而后才返回京滬特別站的駐地,站長說的沒錯,南造云子果然是在特高處發展內線。
四月一日,滬市銀行界的銀行公會和錢業工會,還有金城銀行、鹽業銀行以及多家銀行,到市政府找陳恭波,要求保釋被特工總部抓捕的銀行職員,結束這種腥風血雨的爭斗。
陳恭波接見代表們說,這件事并不屬于市政府管理,而是特務委員會主任、中儲銀行總裁周坲海和警政部長、特工總部主任李仕群的意思。銀行界的人又找到特工總部,李仕群拒絕了,要他們去找周坲海。
四月四日,滬市金融界的代表來到金陵,找到周坲海要求保釋,周坲海不答應,說蔣總裁素來剛愎自用,認為山城政府絕不會就此罷休。
中行沒有辦法,就請鹽業銀行的李組來擔任滬市分行業務部的副經理,這是滬市金融界的漢奸,出任鹽業銀行的襄理,與李仕群和吳四保的關系不錯,由此也和周坲海搭上了關系。
所以李組來出面求情,周坲海就在四月六日同意中行的銀行職員保釋,但是不準離開中行別業。
駐滬憲兵隊司令部駐地。
“云子,許君還是沒有離開山城嗎?”長光捷志問道。
南造云子秘密監視許睿陽,這并不是秘密,在憲兵隊和特高課的高層不是秘密,對于她的舉動,納見敏郎和長光捷志是默許的,這是源自對許睿陽的信心,還有對南造云子的嘲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