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聽就知道這件事情的大概經過,必然是特工總部特行處從憲兵隊提走的幾個軍統人員里面,有人撐不住審訊做了叛徒,而且這個人還和第三行動大隊的隊員認識,甚至是特別熟悉,知道某個駐地的準確地址。
而蔣安化大隊呢,正在磨磨蹭蹭的集結,打算撤離到津城,在猝不及防之下,被特行處給抓捕了。
“站長,經過我的了解,是上午的時候一個小組首先被端了,里面有人叛變,說出了集結地點,特行處和特高課聯合出動,在法國巡捕房的配合下把集結地點包圍了,一個都沒有逃出來。”
“蔣安化和第三中隊正在執行秘密任務,暫時逃過了一劫,我已經把他們轉移到安全地方待命。站長,出現在這樣的重大失誤,都是我的錯,我沒有嚴格督促他們撤離,甘愿接受您的處罰!”曹伯平神情沮喪的說道。
“你是上校副站長,我可沒資格處罰你,通過這件事,京滬特別站已經無法掩藏了,特高課和特行處,很快就會追查到蔣安化大隊原來的藏身地點,包括執行的任務,包括使用的車輛,這些工作你做了沒有?”許睿陽平靜下來。
現在就是一槍斃了曹伯平,蔣安化大隊的損失也無法彌補,再說,這件事說起來也不能完全怪曹伯平,局本部、滬一區和京滬特別站的銜接,還沒有正式完成,人家還不是軍統華北區的人。
“蔣安化大隊分散的時候,原來的駐地就已經處理了,他們作為站里的機動力量,并沒有接觸過對南造云子、土肥原機關和駐滬總領事館特高課的監視任務,也不知道站里的詳細情況,與我們站的人更沒有來往,損失可以降到最低。”曹伯平說道。
他現在的心情,那是悔恨萬分,這個事情壞就壞在他太看重蔣安化大隊了,說話也留有余地,導致站里的命令執行不到位,要是早點把人撤走,那會有現在的損失?
這可是將要派到平津地區打前站的人員,一多半都被抓了,敵人也會知道軍統局意欲重建華北區的消息,未來的籌建工作,將變得更加艱難。
再想到山城的戴老板,知道這件事后必然會勃然大怒,在京滬特別站辛辛苦苦樹立的形象,熬了這么長時間的心血,頃刻間所剩無幾了。
“好了,這件事你雖然有嚴重責任,但也不是沒有原因,蔣安化大隊并不屬于我們京滬特別站的編制,你的命令沒有那么大威力。”
“通知蔣安化,趁著敵人麻痹大意的時候,繼續執行這次任務,行動將會在下周二實施,不能因為出了這件事,我們的工作就受到影響。”
“關注好赤木親之的路線,他每個星期的周二,都會和夫人到廣濟醫院檢查身體,家住在愚園路,到醫院需要經過哪些地方,這不難調查。”
“你務必親自督促這次行動,如果刺殺赤木親之順利,你還有翻盤的機會,我也會為你向戴老板求情的!”許睿陽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