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是區級建制,是死是活是陳恭樹和齊青斌的問題,要說操心,那也是戴老板和毛主任考慮的,與我們一個二級站毫無關系,讓情報科適當監視滬一區的區本部,不要靠的太近,再就是這兩人的住處,附近要有人值班,一旦發現情況危急,就要采取果斷措施。”
“我的原則是,能夠警告或者協助撤離,這自然是最好的,但往往事情會脫離掌握,如果敵人掌握到滬一區的機密,順藤摸瓜要開始抓捕,那我就讓特務科把他們先抓起來,落到我的手里還有個緩沖,要是落到特工總部和萬里浪的手里,滬一區就徹底完了!”許睿陽說道。
七月二十四日,海昌貿易公司開始登報招聘人員,具體辦公地點是在平津地區,機構名稱為海昌貿易公司平津辦事處。
北平主要是打關系的作用,辦事處經理親自駐扎,配備了一個司機和兩個內勤,另外有一個財務人員。
而津城是主要的營業地,有一個副經理和兩個辦公室內勤、一個業務主管和四個業務員,一個后勤主管、四個內勤和三個汽車司機,一個財務主管兼會計和兩個內勤,一個運輸隊長和一個副隊長,十個卡車司機。
在滬市的工商業圈子里混飯吃,誰還不知道海昌貿易公司的強勢?待遇高福利好,而且憲兵和警察,特務和幫會都得給面子,背后有日本人撐腰,所以競聘者蜂擁而至。
二十五日只用了一個上午,招聘工作就順利完成了,許睿陽也開始采購各種奢侈品,準備前往北平。
“婭清,你一直都在南方生活,還沒有去過華北,要不要跟著我一起去北平和津城看看?”許睿陽問吳婭清。
“我還是不去了,你到平津地區拓展業務,每天都要和那些日本高級將領還有大漢奸打交道,我不愿意見這些侵略者和賣國賊,暫時到母親那邊住幾天。”吳婭清搖了搖頭說道。
她現在可是雙重身份,既是軍統局京滬特別站的報務員,又是地下黨的秘密成員,職責所在,不能輕易離開滬市。
二十七日的早晨,許睿陽乘坐由納見敏郎協調的運輸機,帶著唐盛林和莫海昌,以及一個四人小組的警衛,駐北平的辦事處人員,一飛機貨艙的奢侈品和物資,從虹橋機場直飛北平,兩個半小時就抵達了目的地。
南苑機場的跑道一側,停著幾輛汽車和兩輛卡車,城倉義衛自然是不可能親自到場,派了他的機要官等同秘書橋本忠信中佐,到機場迎接許睿陽。
“許君,歡迎來到北平,我是司令部的機要官橋本忠信,您在北平有什么需要,請盡管和我聯系,我們先到將軍閣下為您準備的住處,晚上將軍閣下為您將舉行私人宴請,介紹北平的一些重要人物。”橋本忠信深深鞠躬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