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睿陽聽著沈伯陽在發牢騷,也不好批評他,說到底,自己是京滬特別情報站的站長,自然要維護部門和下屬的利益。而戴老板這樣做,實在是有點傷人了,發泄幾句也好,免得憋在心里憋出毛病來。
“行了,你在我面前抱怨幾句不要緊,不要把這樣的情緒帶給別的兄弟,憑心而論,戴老板這樣做是有些傷害我們京滬特別站的利益,但命令下達了,我們就只能服從。”
“好在肉沒吃到,還剩下一塊骨頭,櫻花組最后的聯系人尹寶文和另一個待命的小組,情報處還沒有掌握,你馬上給尚寶鵬發電,明天采取行動把人全抓起來。”
“這樣一來,南造云子的櫻花組就全軍覆沒了,山城的潛伏特務大案,也可以徹底結案了。戴老板既然這么做,等結案的時候肯定會給我們補償,你告誡尚寶鵬,千萬不要有什么負面情緒,嘰嘰歪歪的背后議論,萬一被戴老板知道,他會倒大霉的。”
“等我向局本部上交結案報告的時候,會給留守小組的人請功,晉升大家的軍銜,然后把尚寶鵬他們從山城調回滬市,別在山城繼續停留了。現在蘇洲缺人,華北區更缺人,有的是地方安排。”許睿陽說道。
“站長,留守小組的這些同志們,基本都是南方人,還是不要派到華北區潛伏了,我覺得去蘇洲可能更適合一點。”沈伯陽說道。
隨后,他就找到吳婭清給尚寶鵬發了一封電文,通知他明天一早就抓捕尹寶文和另外一個小組,行動結束后直接聯系局本部,然后收拾行裝到滬市報到,剩余的事情不用管了。
三十一日的早晨,上野涼子喬裝改扮后到街上叫了輛黃包車,按照往常的習慣來到了雜貨店,從昨天晚上開始,她就覺得有些心緒不寧,這是好久都沒有出現過的感覺。
她俯身柜臺上,把情報藏好后,沒有像往常一樣快速離開,而是從手包里拿出一面小鏡子,身體微微一側,身后的門口處的景象就在鏡子里出現了,兩個男人一左一右的躲到了門外的兩側,還有兩個裝作交談的樣子正在走入雜貨店里面。
完了,她雖然不清楚自己是怎么暴露的,可看到的一幕,卻讓她明白了自己的處境,低頭咬著西裝的領口持續達到兩秒鐘以上,此刻的腦海中,居然浮現出來楊文程的面容。
這種劇毒的毒藥,通常幾分鐘就能致人死命,以目前的醫術來說,她已經死定了,很可能剛被抓到就會死,因此也無所畏懼。
兩個說話進屋的人,慢慢的靠近她,一個人突然伸手用胳膊鎖住了她的脖子,這是預防她服毒的措施。另外一個迅速把她的雙手反剪到背后,戴上了一副手銬。
整個過程如同行云流水一般,的確是行動的好手,可這個過程,順利的有點過分了!
“不好,她已經服毒自殺了!”
很可惜,此時的上野涼子,已經進入到昏迷狀態,兩人很快發現了她的西裝領口,有濕潤的跡象,在兩分鐘后她氣絕身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