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勝蘭這個原來特務處的代理書記長,是很受戴立青睞的,作為重點培養對象來看待,任命他為琴島站的站長,也是想彌補他沒有基層鍛煉的空缺,只要撐過一段時間,自然要提拔重用的。
可是這個傅勝蘭,完全辜負了戴立的期望,投靠了日偽不說,竟然還要惦記戴立在漢口法租界的產業,這就把戴老板給惹怒了,真是個不知道死活的東西,這是上趕著要找死!
“沒想到法特組的命運,居然是終結在了自己人的手里,我們軍統局江城區在漢口,失去了最后一個潛伏小組。”毛仁鳳說道。
“也不算多大的損失,原本是指望著尉遲青矩在漢口是老江湖了,還是法租界巡捕廳的紅人,希望他能借助這層身份,為我們軍統局提供情報的同時,掩護江城區的地下活動。”
“可惜,江城區自己撐不起來,被日偽逼到了外圍,尉遲青矩連法租界都出不來,也不敢得罪日本人,留著這個小組也沒有意思。更何況,特工總部的江城區已經盯住了他們,早晚都免不掉被破獲的結局。”
“當初我的選擇也是有些考慮不周全,尉遲青矩的情況,的確不適合執行潛伏任務。他家大業大,還有四個大小老婆和一堆的情人,這么多的牽絆,對潛伏來說是致命的威脅。”
“法特組落在了天狼星手里,多少也是個成績,你算算賬,目前滬市警察局特務科、金陵警察廳特務科和江城特務科的情報,就等于是我們軍統局的情報,這是什么效果!”戴立說道。
既然軍統局自己的潛伏組織不成氣候,戴老板也沒有辦法,只能是指望京滬特別情報站,準確的說,是指望天狼星從日偽方面得到情報。
這兩年,天狼星自己得到的情報,遠遠超過了滬一區、金陵區和江城區三個區所得情報的總和,無論是數量還是質量,根本不是一個層次的。
雖然戴老板知道,這樣的局面很不正常,過度依賴某個情報人員,對淪陷區的潛伏工作來說不是什么好事,屬于一種隱患,但問題是,幾個軍統局的區級外勤機構不爭氣,他不是沒辦法嘛!
“陳恭樹發來電文,說是他要開始撤離滬一區的人員,而后從郊區的忠義救**游擊隊,抽調更多的人進入滬市。”毛仁鳳說道。
“也不知道這時候醒悟了,是不是還來得及,撤離和重新布局,沒有三四個月別想完成,這可是關系到幾百名特工離開滬市,上千名新人進入滬市,撤離還比較容易,但是重新布局就麻煩了,總得找到合適的地方,安排掩護身份,躲避租界巡捕房的監視和調查。”戴立臉色很不好看。
陳恭樹的動作太慢了,軍統滬一區最近兩個月,不斷有人被抓,他幾次給滬一區發電,要陳恭樹和齊青斌采取措施,先把幾個行動大隊先撤離,暫時保留情報組。
可這兩人對局本部的指令,卻總是拖拖拉拉的,磨磨蹭蹭直到現在才開始行動,說起來,導致這種局面的關鍵,還在陳恭樹這個區長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