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兼任軍統華北區籌備辦事處特派員呢!向地下黨根據地派遣特務,搜集相關的情報,這也是他的“職責”之一,誰也挑不出毛病來。
“沒這個必要吧?局本部已經派了那么多潛伏特工,我們還有必要插手嗎?”沈伯陽問道。
“各搞各的,誰也不妨愛誰,說得難聽點,人有失手馬有失蹄,滬一區就是個典型的例子,出事了往往就是一連一串。我派人搞潛伏是有優勢的,別忘記,海昌貿易公司在長安有辦事處,偶爾與地下黨的延州根據地,也做一些食鹽買賣,這是先天性的優勢。”
“只要偽裝成辦事處的業務人員,出入根據地就不會受到懷疑,甚至可以在根據地設個點,長時間的住下去。地下黨最喜歡給人灌輸新思想,說不定就會把這兩個人發展成為地下黨人員,巧妙的是,海昌貿易公司和軍統局表面上是沒有一絲一毫關系的。”
“摸底是所有情報部門最基本的操作,地下黨肯定會對他們的背景做詳細調查,所以,這兩個人的身份要多下點功夫,九分真一分假,要經得起考驗,偽造身份對我們來說,應該不算什么難事吧?”許睿陽說道。
“既然您決定了,那我馬上就開始落實這件事,今天晚上就要求這六組人都寫一份履歷,后天晚上交給您審閱。”沈伯陽說道。
服從命令是軍人的行為準則,既然上峰發了話,那就是行也得行,不行也得行,沒有爭辯的余地。
再說,往地下黨的延州根據地派遣情報人員,那是許睿陽作為軍統華北區籌備辦事處特派員的職責,而且這種安排是符合蔣總裁和戴老板心意的,斷然沒有不批準的道理。
哪怕行動失敗了,許睿陽也是有功無過,戴老板做夢都想往根據地滲透軍統的耳目,況且許睿陽做事情,還從來沒有失敗的先例,在這樣的情況下敢反對滲透計劃,那是好日子過夠了。
別看他擔任了京滬特別站的副站長,可他自己心里明白的很,與站長的差距實在是太遠了點,以這位在戴老板心目中的地位,一句話就能讓他從中校變為上校,一封電報也能讓他前途盡毀。
事實上,許睿陽對于向根據地實施“滲透”計劃,是非常有底氣的,上級早就想要為他彌補最后一塊短板了。
哪怕是把漢中特訓班的軍統特務全都抓光了,他派的人也不會有絲毫損失,根據地的保衛部門,會刻意忽略這兩個特務。
這么說吧,他派兩個特務和派四個、八個的特務,都是沒有什么區別的,特務還沒有出發呢,他們的詳細資料,已經擺在保衛部門領導的書桌上了,這樣的情況還潛伏,還搜集情報,潛伏搜集個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