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和人之間的關系,都是慢慢積累出來的,而這樣的接觸,必須要先期的投入,與日軍將領來往是同樣的道理,而我現在的經濟狀況并不好,沒有什么收入來源,想要舉辦社交宴會都沒錢,我想請您再幫助我一次。”川島芳子笑著說道。
“沒問題,我對自己的合作伙伴,向來是愿意提供力所能及的幫助,你需要什么?法幣?聯銀券?還是美元黃金?”許睿陽問道。
他也是做情報的資深行家,當然明白川島芳子的意思,刺探情報的最佳方式,肯定不是到華北方面軍司令部去偷情報,那是在找死!
通常情報的獲得方式,是在目標降低警惕的時候進行套話,對于軍事情報,軍人有著后天養成的自律,不會隨隨便便就說出來,而這樣的方式需要輔助手段,比如在尋歡作樂的時候,比如酒喝多了的時候等等。
“純粹的金錢關系,是無法長久的,而且還會給自己帶來很大的威脅,我不希望我和日軍將領的關系,是這種單純而又低級的手段來維持,雖然這是最直接有效的方式。”
“我打算向您借支兩萬聯銀券和兩千美元,重新在北平和津城鋪設我的人際關系,這筆借款,我可以用情報酬勞來沖抵,只要您能相信我。”川島芳子說道。
“錢不是問題,我也不害怕你拿著錢不做事,盡管你是在華北地區!事實上還沒有人敢對著我賴賬,我的每一筆投資,都有對應的收獲。”
“我可以給你四萬聯銀券,外加四千美元,作為你啟動關系網的基礎,還是那句話,不要讓自己的價值消失,那你就再也沒有翻身的機會了!對了,中島成子的近況怎么樣?”許睿陽問道。
在很長一段時間里,川島芳子都是極其重要的情報來源,曹伯平的情報網還不知道哪輩子建起來,這次他也算是下了重注,這些錢對自己來說無所謂,多一點少一點的區別而已,可是對川島芳子,估計就是復出的希望了。
“一個惺惺作態的賤女人,她自從被松崎直人機關長打了耳光,就老老實實的裝模作樣,指揮手下的偵緝隊,四處搜集地下黨抗日武裝的情報,希望以此來恢復她在特務機關的地位。”南造云子撇了撇嘴說道。
“她的人目前在什么地方活動?”許睿陽問道。
“彭城,她針對的目標有兩個,一個是山城政府蘇魯戰區兼魯省的省主席余正峰,主要在魯省的博山以南山區地帶活動,據說日軍有進行掃蕩的意圖。另一個是山城政府軍的魯西公署主任、第三十九集團軍的副總司令孫亮城,在鉅野和單縣一帶活動,日軍想要招降他。”南造云子說道。
“你派人盯著她的行動了?”許睿陽問道。
“我不用盯著她,華北方面軍司令部的第一課和第二課,就是作戰課和情報課,由我以前的老關系,北平特務機關的行動,既然是圍繞軍事作戰展開的,自然需要和這兩個課保持緊密聯系,我也就知道了她的行蹤。”川島芳子微微一笑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