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疑性格的人往往伴隨著剛愎自用,這是一對孿生兄弟,他們從來都只相信自己的判斷,一旦做出了決定,固執的就像是吃了搟面杖,所以,針對高木浩博的前期布置,你們要心中有數。”
“但是大家也不用有什么顧慮,特一課長只是個憲兵少佐而已,還不夠資格在滬市這樣的大都市興風作浪,我們警察局的直屬上級部門是憲兵隊的警務課,他要是做事太過分,冢本清課長自然會為我們出頭的。”
“告訴我們的警察,從現在開始做事情要有點分寸,不能太出格,但也沒必要搞得太緊張。最重要的是,加大對租界進出人員的審查力度,具體的策略就是外緊內松,姿態必須要做出來。”許睿陽說道。
“老板,昨天晚上我們已經找到高木浩博的住處了,法租界的內線通知了偉剛,有五個男的和兩個女的住在一家酒店,證件是日本人,我一猜就是這些特務,就派了特務科的人去盯著他們,到晚上,他們的照片就能送過來。”侯承業笑著說道。
高木浩博不知道的是,他剛剛進入法租界住下,這個消息已經暴露了,酒店、飯店和旅館等場所,向來都是警察局監控的重點,突然有七個日本人住進來,酒店的經理立刻就報告了負責的巡捕。
日本人來到滬市后,通常不會住在法租界,而是住在虹口區,那里才是日本人在滬市的老窩,一次有這么多的日本人住在酒店,經理當然認為這是不正常的。
“這件事做得好,讓特務科的人注意,不要打草驚蛇,聽說中野學校是日本陸軍情報機構的特工培訓基地,從哪里畢業的,都是日本的精銳特工,切不可太過大意。”許睿陽點點頭說道。
“我聽到市政府方面傳出了風聲,說是要在滬西地區,正式成立一個警察機構,很多人都在找關系,越界筑路地區可是肥的流油,迫不及待的想要張開嘴大吃一頓。”常偉剛說道。
“如果是要成立專門的警察機構,那決定權不在市政府,也不在警察局,而是在梅機關,不管誰要競爭這個職務,還得看我這個警察總監答不答應,沒有足夠的利益,滬西辦事處是不可能撤銷的。”許睿陽冷笑著說道。
高木浩博帶著幾個下屬,每天都在滬市的大街小巷轉悠,租賃了一套花園洋房作為宿舍,還租賃了一套小院子,作為他的秘密指揮所,然后就是觀察滬市的警察、特工總部和憲兵,還有幫會的情況。
“這些特工總部的人,根本就是流氓地痞,把整個滬市的社會秩序搞的是烏煙瘴氣,這會對大日本帝國在滬市的利益,造成極大的隱患。”高木浩博皺著眉頭說道。
這些腰松垮軟、吊兒郎當的特務,每天以巡邏和檢查為名,橫行霸道、敲詐勒索、白吃白拿、搶奪財物,到娛樂場所收取保護費,老百姓是不敢怒也不敢言,囂張到了極點。
“我看滬市的警察也沒有好到哪里去,非但對流氓地痞的行為不加管束,而且有一部分警察,存在這些相同的舉動。”一個女特務說道。
“你錯了,警察只是個別人有這種情況,大多數還是守規矩的,說明許睿陽對警察紀律有很大的監管力度,他們不敢肆無忌憚的瞎折騰。”
“你們注意到沒有?關卡的警察,檢查態度很認真,一點也沒有松懈,遠比我想象的局面要好,能做到這一步,已經是很不容易了。”高木浩博搖了搖頭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