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總監您誤會了,特工總部搬遷之后,滬市的留守編制非常少,只設置了調查統計部的駐滬辦事處和特工總部滬市組,我們這些人雖然依舊屬于特工總部的編制,但手下的兄弟們卻沒有了工作,這次想要到滬西特別警察總署,只是尋求一個安身的地方而已,不存在特工總部吞并這個機構的意思。”
“在您面前我們也不敢撒謊,雖然我們還是特工總部的人,但滬西特別警察總署,絕對不是特工總部的地盤,堅決服從您的指示,而且我們也沒有那么大的胃口,敢一口吞下這塊肥肉,給您最少四成的純收益,不承擔總署的開支,給滬西辦事處三分之一的人員編制。”潘搭說道。
這最后一句話才是核心要點,至于前半句,那都是純粹的屁話,你要是敢說滬西特別警察總署是特工總部的地盤,老子肯定會弄死你的,關鍵還在于后半句量化的條件。
四成越界筑路地區地下產業的純收益,三成三的崗位編制數量,這可能也是他們能拿出來最大的誠意。
純收益,意思就是總署的總收入拿出四成,但是里面不會減掉所有的必須開支,許睿陽對此還是滿意的。不過他也知道,這么高的條件肯定不是隨便開出來的,想必還有后續的訴求。
“據我所知,四保在越界筑路地區的產業很多,還有很多人給他收保護費,你們都是和他在特工總部共事,私下的關系也不錯,他的產業你們如何對待?收他的錢,不怕他和你們翻臉?”許睿陽笑著問道。
吳四保這家伙愛財如命,潘搭這些人要是敢向他收費用,當場就能翻臉不認人,這樣做也是壞規矩的,自家兄弟的產業都要收錢,你還打算混不混了?
“四保的錢我們是不能收,也沒法跟他張嘴,但是您的人可以收啊!四保的脾氣再大,也不敢沖著您使,要說在滬市他最害怕的人,除了憲兵隊就是您了,就因為保護費的問題,他被您給送到憲兵隊待了一段時間,放出來后是真的害怕了。”潘搭笑著說道。
許睿陽說出這番話,那就意味著他同意高抬貴手了,最大的障礙已經消除,潘搭、林志江和張進廬對視一眼,都看到對方的興奮神色,這件事成了,越界筑路地區的這塊肥肉,已經成為三人的盤中餐了!
既然許睿陽默許了,接下來通知李仕群,他自然會和影佐將軍談這件事,梅機關也會通知市政府下文件予以任命。
“你們既然敢來我家談這個事,想必李部長已經和影佐將軍溝通過了,卻沒有得到肯定的答復,但我才是警察部門的負責人,影佐將軍更多是要聽我的意思,我如果要強推自己的下屬上位,李部長是攔不住的!”
“之所以我沒有這么做,也是念在大家相識一場,你們也沒有給我找過麻煩,特工總部和警察部門以后合作多于競爭,我又在清鄉委員會兼任要職,不能不給李部長一個面子,也是給你們一個面子。”
“咱們丑話說在前面,面子我給了,你們不要做過河拆橋的事情,到了我的地盤就要守我的規矩,至于如何掌握分寸,都是老江湖了,我就不說的那么清晰了。”許睿陽說道。
話不說不透,理不擺不明,這些話勢必需要提前說的,免得這些人以為有李仕群撐腰,做起事情來肆無忌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