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自以為是的混蛋,本來我托大迫通貞將軍的關系,從陸軍省特務機關調來六個特工,是中野學校畢業的,打算用來協助電臺監測小組,執行跟蹤監視的偵破任務。”
“沒想到高木浩博抓住調查課沒有抓捕權力的職能權限來做文章,把人都給扣在了特一課,我的努力反倒是給他做了嫁衣,快把我給氣死了!”南造云子恨恨的說道。
“這也不算什么大事,你的電臺監測小組發現了目標,特一課就負責監視跟蹤,而后抓捕破案,立下功勞自然也會有你的一半,如果他抓捕失敗呢,責任就全都壓在他的頭上,到時候再算賬也不遲啊!”
“你也是老資格的職業特工了,想要破獲一個地下組織,是沒有那么容易的,在破案的過程中會發生很多意想不到的變故,他拿著權限做文章,你就順水推舟把轉移風險給他,找問題還不會嗎?”
“不管他做得多么巧妙,結果也很難達到完美,軍統滬一區已經倒了,我相信軍統的人再回到滬市,必然會吸取教訓,不再像以前那么大張旗鼓的搞行動,就算有,也是虛張聲勢沒有實際意義,他想立功,那就看他的運氣怎么樣了。”許睿陽笑著說道。
“你知道我這么做的用意的!”南造云子自己端起酒盅,一仰頭喝干了,燈光下,雪白的脖頸特別的有誘惑力。
“我知道你的電臺監測小組自從組建以來,好像是只抓過一個中統的電臺小組,并沒有取得什么戰果,但是我相信,你的手里肯定不止一條線索,你不動,還是想著放長線釣大魚,之所以調人來協助辦案,也是圖謀更大的成績。”
“你想恢復曾經帝國之花的風光,重新部署在國統區的情報網,讓軍部認識到你的價值,不甘心只做這些地區性的調查工作,而想要得到陸軍省特務機關的支持,獲得需要的資源,唯一的條件就是成績。”
“可是云子,你太心急了,就算是高木浩博沒有扣住這六個人,你就能做出讓陸軍省刮目相看的成績?我和你說句實話,如果當時偵破軍統滬一區的時候,你表現得出色一些,把功勞強行拉到自己頭上,特工總部特行處是在特一課的指揮下完成偵破工作,你就不會落到現在的地步。”
“但機會已經錯過了,你只有等著新的機會,恕我直言,這種浮躁的心態可不行,職業特工在任何時候都是清醒的,保持著絕對的冷靜,你很長時間都沒有經歷地下潛伏任務的鍛煉,技能和心智都在退步,這個問題遠大于六個特工。”許睿陽說道。
他盡最大可能和南造云子說真話講事實,因為他知道,這個帝國之花不是花瓶子,而是有真本事的,想要取得她的信任和好感,就不要敷衍她。
南造云子有過一段時間的輝煌,但是自從身份暴露被軍統局抓捕,而后逃離監獄,成為滬市日本憲兵隊特高課的特一課長,她就再也沒有執行過深入敵后的潛伏任務。
原本她是潛藏在黑暗中,現在是由暗轉明,工作的方式方法與以前截然不同,經過幾年的環境改變,她退步是很正常的。
江明駿帶著九個刺殺組的成員,乘坐兩輛汽車來到法租界的一處院子,沈伯陽和兩個情報科的特工就站在不遠處的角落里。
看著下車的江明駿,沈伯陽微微點了點頭,意思是可以行動,里面沒有什么特別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