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藤泊治郎知道又能怎么樣?是高木浩博違反軍紀在先,你的處理沒有任何問題,他想要對你動手,找不出什么正當理由,你真以為我這個憲兵少將是擺設,隨便就能被人騎到頭上?”
“高木浩博這樣做是壞規矩的,任何司令官都不會喜歡這樣背后打報告的下屬,經過這次事情,他在憲兵系統的前途也就只能靠關系了,如果自身再犯了錯誤,就得灰溜溜的滾回東京去跟著加藤泊治郎!”納見敏郎笑著說道。
這個提示已經很明顯了,能當上駐滬憲兵隊司令官的少將,他的手段也差不到哪里去!
縣官不如現管,高木浩博的后臺再硬,但是面對著遠在滬市的他卻鞭長莫及,而長光捷志作為特高課長,想找下屬特一課長的錯誤都找不出來,那就可以去死了!
白俄社交會館。
許睿陽剛剛返回滬市,當天晚上就把川本芳太郎、冢本清和長光捷志邀請到這里喝酒。
表面上是報備一下從蘇南清鄉委員會蘇洲辦事處,采購了一萬石秈米,作為警察的生活保障糧食,但實際上還是想借著喝酒的機會,查詢一下日軍第十三軍大掃蕩的內幕情況。
這次在蘇洲逗留了十天多的時間,許睿陽雖然參加了清鄉委員會的高層會議,但只是象征性的參加,在會場里就是抽煙喝茶。
他只是影佐禎昭派來監督清鄉警察工作有沒有犯規,對具體的工作不插手也不干預,而這樣的態度,自然贏得日本顧問和李仕群的大加贊賞,這叫做識時務。
到了晚上他就活躍起來,積極組織酒局,與駐守在蘇洲的第六十師團長小林信男中將,第十七師團長平林盛人中將,還有金子俊治、重藤憲文、小笠原清和晴氣慶胤等人,積極的增進聯絡。
為此,他不但命人專門從滬市送到蘇洲成箱的紅酒、雪茄、咖啡等奢侈品,還買了一批名貴的金表等舶來品。
錢花到位了,自然也就“感情”倍增,對他采購生活保障糧食的舉動,這些日本將官和高級軍官,誰也沒多說半個字。
許睿陽以每石六十元中儲券的價格,從李仕群手里采購了上等秈米一萬石,民國時期的每石大米重量為一百二十斤,每斤為十六兩,一個成年人一年差不多就是一石米的消耗。
“還是你有長遠考慮,趁著這時候囤積點大米,是很明智的選擇,滬市的大米價格一路飛漲,滬市警察局你手下怎么也得兩千多名警察,金陵特務科加上特別警察總隊,那就是四千多警察,還有漢口特務科幾百號人,一年就得消耗七千石大米。”
“不光他們需要吃飯,家里人也得吃飯,有父母妻兒五口人,維持最低的消耗,那也得翻三番,一萬石還遠遠不夠,最起碼也得三萬到四萬石大米,才能夠一年的用量,我覺得還得繼續增加,沒錢就找市政府或者找警政總署,連飯都吃不飽,哪有心思關注工作?”川本芳太郎說道。